“……”她的顾虑可多了好嘛。
一来是‘财不露白’,二来有点玄幻,怕他接受不了。
不过……殷羿丞能够变身为狼,本身也是件玄幻的事,他们彼此彼此了。
被盯着看了半晌,杯中酒早就冷了。
秦楚楚叹了口气,拿起冰凉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
“咳咳咳咳!”就被呛了。
什么青梅果酒,对于从未喝过酒的身体来说,还是呛人好么。
“你喝得太急了。”殷羿丞过来,轻拍她的背部。
“我没事,”秦楚楚摆摆手,道:“我这是下决心要告诉你呢。”
待气息喘顺了,秦楚楚当着他的面打开自己的系统。
“你看吧。”她小声道。
一切眼见为实,既然无力辩解,藏着掖着也没用。
好一会儿没听见殷羿丞的反应,她抬头看去,发现人面无表情的俯视着自己。
两人挨得有点近,她能够很清楚的看见他长长的眼睫毛。
“怎么了?”秦楚楚问道。
“让我看什么?”他挑挑眉。
秦楚楚不由一拍脑门,她差点忘记了,旁人看不见她的系统。
于是这事只能靠她言语解释了,秦楚楚比手画脚的,把系统的事说给他听。
古人第一次接收这种虚拟交易平台的概念,殷羿丞的眉头都揪起来了。
这通解释略有点费时,说完之后荷叶鸡早凉透了。
秦楚楚颇为不舍的瞥一眼才尝了没几口的鸡肉,道:“就是这样,我没有说谎。”
殷羿丞看着她笑了笑:“可真有意思。”
“那你是相信了么?”
“我信。”他从袖口拿出她给的那管膏药:“我寻遍整个阳安城,都找不到此等良药。”
秦楚楚挠挠头:“你该不会那时候就开始怀疑我了吧?”
“嗯。”殷羿丞毫不隐瞒,轻声应道。
“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小心机婊……”她低声咕哝。
“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秦楚楚连忙改口。
又道:“其实跟你坦白也挺好的,不然我许多事情都不好办。”
特别是开春播种一事,春节过去后,很快就会迎来春耕了,没多少时间磨蹭呢。
“你可是有求于我?”殷羿丞问道。
多么耳熟的一句问话,没想到一下子调换过来。
秦楚楚点点头,直言道:“我能弄到更好的谷种,也不是为我一个人,对整个寨子都有好处的。”
“谷种?”殷羿丞有点意外,道:“楚楚果然有心。”
“那当然,我一直在努力活着好么,像我这样热爱生活的,绝不会出卖你给自己找麻烦的。”
殷羿丞被她的话逗笑了,他在她面前,笑的次数总是多得多。
“话虽如此,找我办事可不是无偿的。”
秦楚楚摸摸下巴:“这话听着,你要跟我讲条件?”
殷羿丞没有否认,道:“条件说不上,想请你帮忙换取药品,可以么?”
又是为了药物?这个她也不算意外,只是……“你知道我很穷的,能换到的很有限……”
“无妨,你说的以物易物,我可以提供。”
殷羿丞的语气带着一丝肯定,颇有财大气粗的感觉。
秦楚楚抓抓脑袋,她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我可以试试。”
“那我就先谢过楚楚了。”
殷羿丞道:“上回你在南风馆前面看见我,其实是我跟旧下属碰头。”
他居然主动说了,可不是她问的哦!
秦楚楚好奇道:“你还有下属啊?跟着逃到北梁来了么?”
一个人的逃亡尚且艰难,还整一群人呢?
“逃亡的只有我一个人。”殷羿丞不由露出苦笑:“之所以是旧下属,因为我已经不是他们的统领。”
“那些人可信么?听你这话怎么好像怪怪的。”
要是心腹,干嘛称呼为‘旧下属’。
殷羿丞略为无奈道:“我只是不想因为我一人,而让他们跟着脱离原来的地方,背井离乡罢了。”
秦楚楚是越听越糊涂,纳闷道:“你若是有冤屈,多些人帮你不好么?为什么要这样?”
好像认罪独自出走承担一切的既视感!
当然,所谓罪责和冤屈,纯属她自己脑补。
殷羿丞抬手给自己斟上一杯冷酒,道:“若我家族能够放过我,我不需要任何手下。”
“我的家族有个传说,成人礼上[兽形现身,功盖其主]。”
秦楚楚眨眨眼,摆出听故事专用表情:“什么意思?”
“在我满十六岁的夜里,我变身了。”
大概是接受了秦楚楚所谓的倾听者身份,殷羿丞冷酒下肚,开始讲述他被逐出家族并且追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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