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要什么?
严夫人手微微一顿,又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说着:“听说你一回来就废了老八的修为,你可知道他祖父在族里的地位?”
严之墨没做声,严夫人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便是家主,也要给他们三分薄面的,再说,那是和家主最亲近的一脉,你下次行事可不能这般莽撞了。”
严之墨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几分意外,竟然不是教训,而是说教?怀柔策略?
这就是她的目的?他伤了严玿璘,严玿璘的祖父给严常宁施压了,一直拥护的派系因为他生了嫌隙,所以严常宁想从他这里找突破口?
摸不清楚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知道她在哪里给他挖了坑等他跳,严之墨又不想与她多费口舌,于是静观其变,又开口答道:“是。”
严夫人手一顿,彻底停了下来,目光盯着堂下孤零零站着的少年,他微微躬身,神态谦和,态度看似恭敬,实则却冷漠疏离至极。
她目光幽幽地盯着严之墨看了半晌,忽而长叹一声,语气低落了几分,一副非常失落悲伤和无奈的模样:“你可是在怪我?”
严之墨没有回答。
怪吗?
他不记得了。
或许曾经有吧,看着别的孩子对爹娘撒娇耍赖的时候,或许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