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老板的样子,他多半是被逼的,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面前这个男人,自从他出现以后,老板就变得跟以往不同,她从没见过老板会对某人如此惧怕,更让她想不通的是,老板在怕什么?
见时伍还想追问什么老板略微生气道:“你别问了,我还有事,”说罢看了眼边上的领班,“先走了。”
“老,”看着老板头也不回的走掉,时伍只觉得莫名其妙,而且该走的难道不是自己吗?他走什么?还有他刚刚说自己以后就跟着殷总,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殷总吧?
“那个...殷总是吧?你知道我老板为什么把我指给你吗?”时伍小心翼翼的措词,毕竟连老板都畏惧的男人他可惹不起,再一看殷迟已然坐到了刚刚老板的位置,而且是一副就等着你来问的状态。
等了一会,时伍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想起几分钟前他无视自己的样子,时伍觉得想要从他这拿到答案是不可能的了,正准备转身离去时,那道浑厚的嗓音再一次响起,只简单的两句话语,就让时伍立在了原地,面如死灰。
“那个男人,死了。”
“你害死的。”
虽然殷迟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时伍知道,他口中的男人指的就是她反复梦到的男客人,时伍想眼前这人应该是那人的家属,所以才会在事后找上自己,于是她问:“你是他的家人吗?你为什么说他是我害死的?你有证据吗?要是没有...”
虽然时伍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但这不代表她就要接受这从天而降的黑锅,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他凭什么一口一个自己害死的,没做过的事自己死都不会承认。
就在时伍打定主意跟他力争到底时,殷迟手里突然多了一个文件袋,他把文件袋打开从里面倒出了几张纸,时伍一开始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可当他把这些纸按顺序排列好之后,时伍怔住了。
“这....”指着那几张纸说不出话来。
殷迟拿起其中一张,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昨晚监控录像拍到的画面,画面显示你在制作玛丽血腥时,放入了柠檬汁,而医生的报告所说,这位男士是抗柠檬体质,一小量就能要他的命,何况你放入了足足有200毫升,这才导致他最后不治而亡的原因,所以你不是凶手,谁是?”
殷迟剜了时伍一眼,一副让她快点俯首认罪的眼神。
“你说他柠檬过敏,可我事先并不知情,这完全就是一场意外,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当殷迟一板一眼的把那人死亡的原因告诉时伍时,时伍才知道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技术竟成了勒死自己的断头台,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要说她是无心的,时伍抿了抿嘴,坚持道:“...对,这是无心之失,我不是...”
就在时伍还要为自己辩解时,殷迟无情的打断了她,“即便这是一场意外,但他因你而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面对殷迟义正言辞的态度,时伍动摇了,但没想到他的下一句却是:
“不过我今天找你并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
时伍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觉得眼前的人就像天气一样琢磨不透,明明前一秒还严厉的指责自己,后一秒却说不是要自己算账,这算打一掌给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