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殷迟是这幅反应,时伍见惯了他强势的一面,突然看到他如此无助,内心瞬间泛起一丝涟漪,正打算为自己的口不择言道歉时,“...你没事吧?我好像说错话了,你别介,”
殷迟突然从椅子上崩了起来,举着雪茄一个劲的怼道:“之前在夜色见你,我以为你只是脑子不灵光,可没想到今日一看,你不是不灵光,你是完全没有脑子,我要是变态狂魔,还能任由你站在这里胡说八道?早就把你绑起来丢给岛国卖钱,不对,就你这种太平洋,下到地中海都没人看。”
“你,”面对殷迟像变了人的似得怼法,时伍虽然生气,但更多的是好奇,可惜殷迟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再一次打破她的幻想:“收起你那跟摆设没什么两样的脑子,我不是双重人格,更不是神经病,我只是,”
“毒舌。”时伍总算明白这才是殷迟的真面目,不管是先前冷漠也好,不苟言笑也罢,这都是他伪装自己的保护色,真正的他其实就是一个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殷怼怼,明白这一真相的时伍直觉得肠子都悔青了,她情愿殷迟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也好过一言不合就开怼,还是不毒不说的那种。
看到一脸失望的时伍,殷迟冷笑了下,倚靠在桌前,伸手点燃了指尖的雪茄,吞云如雾道:“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了,别日后再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
时伍偷偷在心里吐槽了下,便迅速换上一副疑惑的面孔,“你还是没说为什么在家挖了这样一条通道,还有酒吧的营业时间是十点到十二点,就两个小时?能做什么?拍苍蝇吗?”
殷迟剜了时伍一眼,反问她,“你家开的酒吧是用来拍苍蝇的?”
时伍瘪了瘪嘴,似乎早已习惯他的挖苦。
见时伍不反驳,殷迟哼了声,逐一解答道:“之前说过了,那条通道是方便我来往酒吧的,再者我开的酒吧,我想几时营业就几时营业,还轮不到你一个员工在这指手画脚。”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就给我...”
“有,”生怕殷迟不给她提问的机会,时伍连忙问道:“你说春风跟夜色不同,主要是帮客人解决问题,可酒吧不是卖酒的吗?怎么还附带居委会功能?还有我的本职工作不是调酒师吗?怎么又变门童了?”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该不会这是家黑店吧?
看着时伍着急的小脸都快拧成一块了,殷迟二话不说从抽屉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到她脸上,干净利落道:“第六页第二段第四行。”
反应过来的时伍拿起文件就开始翻页,着急的眼神在此刻凝固了,嗓音更是透着难以置信的委屈:“乙方愿意无条件服从甲方安排,如有违背,愿自付两百万的违约金?!!”
而处于那话的正下方,乙方正是自己一笔一划写上去的署名,“开...开什么玩笑!”两百万?那跟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殷迟却嫌事闹得不够大,火上浇油道:“你后悔也来不及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只要敢毁约,就要倒付我两百万,看你这穷酸样,别说两百万,单就这个零头你都付不起,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你要干嘛?!”
殷迟一转身就看到时伍拿起琉璃马,情绪激动的喊道:“混蛋!”
吓得殷迟连连后退,“你...你别乱来..啊!”说话间,一个琉璃马已然从他的头顶飞过,哐当一声,琉璃马撞到柱上,摔了粉碎。
殷迟先是心疼的看了眼,转而看到时伍又拿起第二个琉璃马时,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改口道:“你..你换个摔..那马我就剩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