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梁伏在他身上,像情人温存一样喃喃细语:“所以你怎么可以抛弃我。”
世事总是不公,他心里有过怨恨,但这些怨和恨在槐花清甜的香气和满山满谷的笑闹声中逐渐消逝,他渐渐心满意足,也渐渐有了非分之想。
抱着姜齐,岳梁总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槐花香,若有若无,牵扯着他的魂魄。岳梁不由自主的去吻他的唇,冰凉柔软,微微的颤抖,是他喜爱的味道。
姜齐没有推开他,身体依然僵硬,一只手却紧紧的抱住了岳梁的脊背。无神的双眼空洞的望向空中,姜齐由着那具厚实的身体压向自己,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摸到枕头下面。枕下有一把小刀,是前几日无意中得到的收获。
小刀太小了,不是能一刀致命的利器,何况刺下的位置也不对。岳梁感觉一点凉意袭来时,身体敏捷的猛然一转,脖颈处的凉意下落至后肩,变成火烧火燎的疼痛。
姜齐一只手抱不住他,被他一甩,头部沉重的磕在了床头上,疼得发昏。
岳梁反手硬生生的将小刀从肩部拔了出来,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青衣派能在他的手下发展壮大,总不会是日夜笙歌。
鲜血顺着肩臂流下,将被褥染成了暗红色。
月光朦胧,不能将一切细节看得那么清楚,但刀刃处却明明白白反射出一摸阴冷幽光。岳梁捏着小刀,手指触在木质刀柄上,感觉上面有一团歪歪扭扭的纹路,那是一个很不美观的姜字,小孩子的字迹总是工整不到哪里去。
当年姜齐总没有收拾,各种小物件到处乱扔,却偏偏要在他的物件上刻上或者写上姜字来宣示主权。岳梁抚摩着字迹,以前一直觉得姜齐这个做法很是幼稚,如今却觉得很好。他浅浅的笑,笑容残忍。
东厢房早被岳梁翻检了个底朝天,不可能还有这样的利器,岳梁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姜齐的身体维持着一个扭曲的姿势,抱着晕沉的脑袋坦然答道:“后山树洞里捡的,大概是以前藏那里忘记了。”
岳梁心中怒气升腾,脸上却异常的平静,姜齐的存在痕迹早就融入了青衣山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也融入了他的血脉,他来搅腾了个翻天覆地却却想一走了之?
岳梁将小刀放在眼前想看得清楚些,还是不很清楚,不过不妨碍那是把好刀:“师兄你从来都是这么的自私,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只管自己。”
姜齐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缄口不语。
岳梁将姜齐牢牢的按住床上,反手将小刀刺入他的肩部,和他一样的位置。压住姜齐痛得蜷缩的身体,岳梁心中愉悦,都是师兄弟,何必分那么多彼此呢,我的痛,我也要让你一起感同身受。
小刀不长,带着岳梁的血进入姜齐的血肉,只余下短短的刀柄在外面。岳梁遗憾的想,可惜不能够将他钉在床上,否则可以省下多少力气。
岳梁开始慢条斯理的剥姜齐的衣裳,衣裳不多,所以他剥得很慢。颤抖的身体为这个残忍的仪式增加了生动的情趣,岳梁很满意。
夜还很长,岳梁有的是时间慢慢享受胜利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