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彗星将笑挂在脸上:“王爷我不饿。”
秦月诸瞪他:“过来给本王吃干净。”
夙彗星倒吸一口凉气,他若是不吃这人好像就要摁着他脑袋逼着他吃一样,迫不得已他只能伸手去握那根木签子。
签子刚握住,秦月诸又说:“过来吃。”嘴角勾起抹笑来,那笑同往日的一样,依旧是那么不正经。
夙彗星像见了鬼似的皱起眉,只觉得面前这人变化莫测,让人摸不清头脑。
不多时,他将身子侧过去,秦月诸伸手一捞便将他小小的身子捞进了怀里,长签比在他嘴边,嘴角上扬示意他下。
夙彗星觉得这人估计是受了伤,伤的太重变成里刺激。
待他吃完了蛙,站起身想找一块地方倚着石墙睡,觉得山洞东边就不错,看起来又干又暖和,刚要起步走过去,秦月诸在身下拉住他裤子。
夙彗星脚下一拌,摔在地上手肘被磕得生疼,罪魁祸首却挂着一脸温和的笑意,好似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反省,也罢忍忍也就可以,毕竟人家是王爷。
可他刚想起身,秦月诸便顺着他倒地的地方躺下了,手臂在他腰上一捞,将他整个人都牢牢搂进了怀里,严丝合缝。
“王爷。”夙彗星扭着身子想要出来。
秦月诸闭着眼,唇边挂着抹淡淡的笑意,将他楼紧道:“我在。”
夙彗星心中小小惊动,忍不住推他:“我身子冷。”
秦月诸没有放手反而搂得更加紧:“本王身子热。”
这么说来,夙彗星也才有所察觉,这人身子滚烫,不像正常体温,也就才明白,这人身上还有伤,却去捉蛙,刚腿了些许的烧又烧了起来。
秦月诸没等他问话,就将前额抵上了他的前额,勾着唇角笑道:“这样,就很好。”他闭着眼,眼睫浓密又长,笑起来也好看。
夙彗星抿了抿干瘪的唇,没敢动一下,这伙轮到他身体僵硬像被定住了。
明火摇晃,身子也渐暖。
雍王府。
察觉屋外有人,几人放下了门窗和帘帐却还是觉得不是办法,殷其雷留下两人,自己上到了屋檐上,雨后屋檐上湿滑,他上了屋檐便同几个暗听开打。
暗听除了轻功了得,耳力惊人便一无是处,常年为顾家卖力,大多是用来收集情报的工具,他们游走各处少有人能发现他们的行踪,为了能活着将情报带回去,暗听大多练的都是一些逃跑的功夫,若是轮逃跑江湖上很少有哪个组织能敌得过。
殷其雷同几个暗听交了手,没打几个回合几人便报团跑了,他也并未去追,入了屋。
苏枢拉过他神经兮兮地问:“顾家有暗听阁,雍王的暗卫可不止你一个,怎么不让人上去将那伙人坎个稀碎,也免得他们到丞相面前乱说。”
殷其雷皱起眉,心说这个苏枢是雍王的门客,自己并不知道此人的底细,也不知雍王告诉了多少王府的事,不敢多说,便敷衍道:“王爷平日闲得很,哪里有什么暗卫,就我一个贴身守在他身旁。”今日王爷出府的事,原本除了自己没人知道,谁会想到这个苏枢,自入了王府后便不拿自己当外人,就连金华殿也当自己家,一坐就从傍晚坐到了后半夜。
看两人都面色凝重,夙十也不敢说话,低头扣着手指头心里同样是乱作一团,若是只有夙九没有回来也就罢了,连他家公子也不见了人影,今早就随便吩咐几句就不见了,谁知道这两人是去头令牌,怪不得不同他说,是怕他拦着不让去。
而今自己在金华殿,听殷其雷同男人的对话,得知王爷也不再府中,那颗原本就悬着的心悬得更高,他家公子和夙九在一起还好,若是和王爷在一起,以夙彗星那炸毛一样的脾气,可别得罪了雍王才好。
夙十忧心忡忡,另一边地夙九也不好受,说好的一会儿就回来,可夙彗星一去就是到了后半夜也不见人,先前下了雨他觉得估计是在哪儿避雨误了时辰,也就没在意,可如今已经是后半夜,想到夙十在家里估计等急了,他也睡不着了。
夙九从桌子旁爬起身子,看着对面坐得笔直的男人,咽了口口水,他是担心他家公子睡不着,这位却是从苏醒后就坐到了现在,手里一直捧着茶却不喝。
不多时男人说:“左翼军?我的马?都在哪儿?”
两人相处了几个时辰,夙九也摸明白了,这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记不清事。
“先生啊,你总说什么左翼军,那到底是什么。”夙九撑着下巴问。
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沉思,片刻后原本一片浑浊的眼睛又突然清明了起来,扭头看向夙九轻笑了一声:“你是我徒弟的人?这么年轻,多大了。”
夙九微愣,顿觉得恍惚:“是。”
男人笑笑,柔声说:“我那包袱里有药,小友可愿帮我拿来。”
男人似乎是突然又清醒了,他迷糊了好久,偶尔能说清自己是谁也坚持不久,夙九起身拿来包袱,交给男人,就见男人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瓶子,将里头的药倒出来吃下说:“一到深秋我就犯病,但时候长。”
夙九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也能想清楚,这是一位有病的大叔:“先生,既然您说我家公子是您徒弟,那我就叫您先生吧,先生可知我家公子去了哪里?”
京南阳皱了皱眉,想了许久,又好似已经猜到了,拍着大腿说:“不知道。”
夙九扶额,那你想什么。
“你也不必着急,要不你点些吃的,我看这家客栈的烤鸭不错。”
“您是从哪儿知道的。”
“哦,昨天我就是被这家店里的伙计赶出去的。”
夙九会意的点头。
京南阳又说:“因为多吃了几只他们店里的烤鸭,没钱付。”
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