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煜这样温润的模样倒是让凤清璇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可撒,她鼓着腮帮子看着拓跋煜悠悠然的走出房门,她带着鸢萝走到里间,坐到榻上,她轻轻拂过鸢萝的袖子,胳膊上满是伤口,连带着青紫的淤青,看的凤清璇心里阵阵疼痛。
她手法轻柔,就怕弄疼了鸢萝,而鸢萝则是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她柔着目光看着凤清璇,现在的凤清璇可真是有了自保的能力,不再像从前那样受人欺负。
凤清璇不经意瞥见鸢萝的眼神,只见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凤清璇微微一笑:“怎么这样看我?”
鸢萝这才感觉自己的不妥,她连忙低下头,故作疼痛的模样,浑身一激灵收回胳膊,蜷缩到床榻里边一角,低垂着眼睛抱住自己的膝盖。
凤清璇眼前一晃,眼前的场景十分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如同感同身受一般,她着魔了一样朝着鸢萝走过去,又是喃喃一句:“鸢萝,别怕,我在。”
话已出口,不仅鸢萝连她自己都怔住了,她久久不能回神,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又不知道到底在看哪儿,她摇了摇头沉下气息,看着鸢萝怔住的神情缓缓道:“吓到你了吧。你别怕,我不是经常这样,只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
凤清璇说着说着连自己都笑了,是苦情的笑了,这副神情还是鸢萝第一次见到,由是第一次在秦王府时她都未曾见过,她忍不住往前凑了两步,伸手拉住凤清璇将她抱在怀里,她忍不住护住这样让她打心底里心疼的人儿,当她沦落到醉红楼的时候她就知道所有人都丢弃了她,没了凤清璇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不知何时凤清璇的眼眶里溢出泪水,她抬手一抹,自己竟然笑出了声,她对着鸢萝道:“你别害怕,以后可都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
鸢萝安稳的凑近凤清璇像是排除了一切警惕,凤清璇坐在床榻上,鸢萝忽然脸色一变,抬头看着天花板,凤清璇同样察觉到了异常,摸出枕头下的匕首,紧紧盯着屋顶,起初是瓦片出了声响,之后就安静下来。
不出片刻,萧灼只身从屋顶落下看的凤清璇一惊,她直接拔出匕首,横在萧灼的脖颈处,在看清了来人凤清璇徐徐道:“这么晚了,王爷来这儿做什么?”
萧灼依旧冷着面庞,他不搭凤清璇话只是道:“郡主问话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匕首拿开?”
凤清璇冷笑着抖抖肩膀:“刚刚还以为是刺客又来寻仇,不想竟是王爷夜间探访,清颜这才知道,原来大元的子民都有不走正门的道理,可真是叫清颜见识了。”
萧灼不顾及凤清璇横在他脖颈处的匕首直接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带进怀中一张放大的脸渐渐出现在凤清璇的眼前,她瞪大了眼睛,只听见萧灼十分无赖的说一句:“大元的事情还有许多郡主都不曾了解,要不要今晚本王仔仔细细讲给郡主听?”
凤清璇脸色微怒,她用力甩动着胳膊,还不等说话,一边砸过来一个茶杯,萧灼立即背身一躲,躲过了杯子却没有躲过溅出来的水花,杯中的水湿了萧灼裤子,使得他的脸色瞬间变黑。
他利眼看向床榻只见鸢萝抖着双手,怒视看着他,凤清璇趁着空隙直接逃离了萧灼的身边,她挡在鸢萝的身前,拧着眉头,气愤道:“大元的礼仪可真是不敢领教,先是将军来此,后是王爷来此,这几日可真真儿是叫本郡主大开眼界。”
一听到凤清璇说起凌霄,他当即问道:“凌霄来过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凤清璇脸色稍作轻松挑眉,故作疑惑道:“王爷不知道吗?将军脸上挂着那么明显的伤您都没有看出来,看来还是我王兄下手太轻,下一次我可要嘱咐王兄手下千万不得留情,免得斩草不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