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煜想要打开却被凤清璇伸手挡住:“王兄,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要不然,我可能就真的与他硬碰硬了,这种结果你也不想看到,对吧?”
这样的凤清璇让他感到害怕,他不敢想像凤清璇究竟还能做出多少令人心惊的事情,他无奈,又不能将凤清璇陷入危险之中,只得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若是无法报仇,你就与我回到南丘去,父王说这些事情他会想办法。”
对于凤清璇的安全拓跋煜可是一丝都不敢放松,他们对视许久凤清璇总与妥协:“好,我也答应你,若是计划失败,我就与你回南丘,不过这期间,你只许帮助我,不许从中阻挠。”
两个人最终达成一致,夜色渐渐深沉,拓跋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凤清璇和鸢萝两个人,微弱的烛灯照耀着不大的房间,她坐在桌前,手中拿着酒壶,不停地往嘴里灌去。
她看着窗外,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浑浊,那满脸的伤情看的鸢萝忧心不止,她挡住凤清璇的手,拿过酒壶扶着她回到榻上,凤清璇昏昏沉沉晃悠几步,傻笑的看着鸢萝:“鸢萝,我们都可以报仇了,你开不开心,我要杀了萧灼,我要毁了他,我要让他后悔,当初我对他那么好他都不看我一眼,现在呢,南风死了,府中只剩下一个清歌,我失忆时对他冷言冷语他反倒对我好了,他就是贱。”
凤清璇不肯走向床榻,她又回到桌前,拿起酒壶,大口喝完,抹掉嘴边的酒水,狠狠的将酒壶摔到地上,苦笑道:“我哪里不如南风,他凭什么不喜欢我,我对他那么好,我都有了他的孩子,他都不肯喜欢我,呵呵,既然他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心狠。”
鸢萝尽力扶着凤清璇靠近床榻,几次过后,终于将她弄倒榻上躺好,她给凤清璇换了衣服,盖好被子,拿着湿布给她擦拭着红透的脸颊,她走到一边拿出一开始准备好的醒酒汤,汤水一到嘴里凤清璇感觉味道不好立即撇过头:“你拿走吧,我没醉。”停顿一会儿她深沉叹出一口气:“你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鸢萝担心的看一眼凤清璇,只得听从她慢慢起身散下纱帐,走到一边追灭了烛灯,走动门口轻轻关上房门。
在漆黑的屋子里凤清璇瞪大了眼睛,看着屋顶,她直觉的鼻子一堵,眼睛微热,她闭上眼睛,一抹清泪顺着眼角没入鬓角,消失不见了,她吸吸鼻子,胡乱的伸手拭去眼角的泪珠,她翻身面对着墙壁,嘟囔一句:“萧灼,我恨你。”
第二天清晨,便随着清脆的鸟叫声,凤清璇微微睁开眼睛,窗外的光线已经透过纱帐,她缓缓起身揉了揉疼痛的额头,打开纱帐,一抹阳光照进她的眼睛,她立即伸出手遮挡,她用力睁睁眼睛,眼皮的不适感让她拧着眉头,她沙哑着喉咙,朝着外边喊一声:“鸢萝现在什么时候了。”
伴随着凤清璇的声音,鸢萝打开门走进屋子,她挂好纱帐,拿着一张纸给凤清璇看一眼,凤清璇扶着额头,徐徐道:“已经辰时了,都这么晚了,快给我梳妆,一会儿,我要出去。”
鸢萝给凤清璇梳洗干净,在镜前摆弄一个简单的发髻,戴上白玉花簪,极为淡雅,凤清璇左看看右看看也是满意,她穿上一件蓝色的衣裙站在镜前看看:“不错,这就样,鸢萝你今日在自己的屋子里好生躲着,只要我不叫你你就别出来一会儿我嘱托楼下的小二儿等到了午时就给你送饭上来。”
鸢萝点点头,凤清璇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出房间,她一早就打听好了,这附近有一家茶楼,只要不出意外,萧灼总会早晨来这里听听小曲儿,品几杯茶,她计算好了时间,照着街道南边走去,地方十分显眼,绕过一条街就到了,门口三个明晃晃的大字映在上边“风韵茶社”,听说这可是萧灼亲自赐的的名字。
凤清璇定了定眼神,走进茶社,果真不假,一进去,她就瞥见了二楼雅间独自品茶的萧灼,他一脸淡然,看着楼下唱曲儿的人。
凤清璇装作没有看见他,径直走向二楼,她知道萧灼一定是看的见她,果真,她还没走几步,就见到萧灼走出雅间,朝着她这边走来,她故作惊讶,而后嫌弃的避开他,萧灼直直堵在她的面前:“这么巧,没想到郡主也喜欢品茶,听戏,既然如此,不如郡主和本王一起,也免得一人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