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占地不是很大,味道却是顶呱呱。素以鲜香麻辣著称,常让人吃得大汗淋漓,欲罢不能,恨不得咬断舌头。
光看店中伙计忙得脚不沾地,店里的桌椅座无虚席,就知道它所传不虚。
我拿出储香楼的牌子,店小二扫了一眼,连忙领我们进去。
踏进楼中时,食客已经云集。大堂里面,几乎没有多余的地儿。不少食客,拼桌凑到一起。也有独来独往的,就地站着吃起。
店小二带我们上了二楼的雅间,停在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前。
说是雅间,其实只是用屏风,做了简单的隔断。包厢的里面,位置也并不宽敞。
店小二递来了菜单,顺手就把茶水添满。
兆瑞接过单子兴奋地翻看,小黑无聊地看向外面。我抿了一口苦荞水,寻思着待会该去哪里。
正走神时,兆瑞捣了捣我的胳膊。我抬起头来,正好见到它对我挤眉弄眼。
“眼睛怎么了?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我淡淡地说。
“主子~”兆瑞幽怨地剜我了一眼,调子拖得悠远缠绵。
我打了个冷颤,端起面前的白瓷杯盏,忙喝上一口苦荞水压压惊。
兆瑞见我反应平淡,急忙踩了我一脚,示意我往斜对面看。
我叹了口气,低头瞧了一眼,已经变黑的鞋面。死老鼠崽子,今晚回去以后,一定要扣它一个月的工钱。
恹恹地顺着它看去,斜对面坐了一位少女。巴掌大的小脸上,描了一层淡淡的妆。
她乌黑的秀发,精致地盘在头上。繁繁复复的襦裙,挽在玉白柔嫩的手掌。紫色的面纱遮在脸上,我看不清她的具体模样。
正疑惑时,那少女朝这边看了过来。躲闪已经来不及,我索性对她点头笑了笑。
“咦?公子,”
我讶然,冯秀才?
冯秀才低头说了几声,便端着水酒走了过来:“仪公子,我敬你一杯,”
我端起酒杯,与他一饮而尽:“祝冯兄,称心如意,喜结连理,”
冯秀才脸上顿时一红:“公子……别乱说,还……还没个影呢,”
看着冯秀才远去的背影,我暗叹:读书人果然面皮子薄,说不得也摸不得。
兆瑞意味深长地看向我:“主子,感想如何?”
我白了它一眼:“皮痒了~”
话刚说完,窗户外飞来一枚暗器,险险地擦过兆瑞的耳际。小黑拔剑而起,将不明物体打落在地。
“呸,哪个孙子暗算爷,”兆瑞撸起袖子,跳下窗户去。
楼内一时混乱,掌柜的慌忙上来处理。吩咐众人关好窗户,暂时躲到桌子下面去,不要随意走动。
因担心兆瑞,我急忙结了账,带着小黑追了上去。
这一追,追得我十分后悔。
明明可以安静地吃完饭,我为何作死地追出来看。
我站在人群中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姑娘,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
袍子攥在素白的手里,它的主人是个明丽的少女。一身鹅黄的裙衫,包裹着玲珑的曲线。一张十六七的俏脸,张扬着青春的活力。
她抬起头:“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