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孟酒连拉着我,按在了石凳上,“早知你会这样,上山的时候,我就在山脚下买了些来。”
孟酒摆出饭菜,菜上还冒着热气。她又拿出两坛美酒,巧笑嫣然地将酒杯斟满。
杯中水纹荡漾,她端起一杯水酒。侧目朝我看去,语气里充满挤兑之意:“来,敬你,庆祝你今天,终于能够下地,”
眉头跳了又跳,我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唇角。这死妮子真是,一天不刺上我两句,浑身便好似油煎火烤。
罢了,罢了,就让她嘚瑟好了。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取笑的声音置若罔闻。
她却不依不饶:“怎么了,前儿瞧你挺会逞能的。这会子,你怎么又不出声了。”
“快说快说,那孩子,你准备怎么办?瞧瞧你,费了那么大的劲,要把他做成香吗?可他这样,能做啥子香?”
孟酒大睁着杏眼,眼底划过了一丝疑惑。她捣了捣我的胳膊,坐立不安地催促着。
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养着呗,当儿子养着呗,”
“你、你、你……你作死呀,快把我的冰魄果还给我,我可不是做慈善的,”
我不着痕迹地推开,紧紧抓着领口的玉手。
“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何况你也点头同意了的,”我抬了抬脸皮,面色平静地说。
戳、戳、戳,她伸着手指头,狠狠地戳了戳我。
“好你个奸诈的竹子,你……你一身是血的找我要,我能不同意吗!能不同意吗!奸诈小人!”
孟酒拍了拍桌子,牙齿磨的卡嚓嚓地响。她突然垮下脸去,鼻子一皱一皱地说:“我怎么就……遇人不淑,一失足成千古恨!”
说罢,她伏在桌子上,胡乱地捶打起来:“死竹子诓我,这是什么世道。哎呦,好痛,”
“行了行了,小姑奶奶,来,喝坛酒压压惊,”
我拍了拍她的背,她冷哼了一声将我推开。
自顾自地,给自己灌着水酒,她一脸肉疼:“六千年呀……六千年的果子,”
啪!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秀眉往上一挑。怒道:“喝!喝酒!”
你一坛我一坛,不知不觉竟有了醉意。
孟酒已经趴在桌上呓语,我勉强起身扶她回到床上去,便趴在她身旁的竹塌上略作小憩。
簌~簌~一道青烟吹来,头沉沉的,眼皮耷拉着,突然犯起困来。
“谁!”何方小贼,竟敢如此大胆!
我睁开双眼追了出去。
一道黄影掠过,我紧追不舍,不知不觉已追出三十余里。忽然,面前一道黄烟。咳咳,我提袖挡住烟尘,可恶,那妖趁着一晃功夫不见了。
正回头便对上一双摄魂的桃花眼,脑海恍惚,失了清明,糟糕。
“来,跟我来,”黄衣男子挑着眉,一双桃花眼分外妖娆。一脸邪肆,似笑非笑。
“好,”我茫然地跟了去。
“春光大好,独处深山未免无聊,不如我俩耍耍可好?”黄衣男子凑近耳边,吞吐着湿热的气息。
“嗯,”我呆呆地应着。
那人面如冠玉,唇若涂丹,举手投足,顾盼生情。明明有些轻佻的动作,却拨得人心弦一颤,分明恰到好处。
拔下发簪,化作利匕狠狠刺去,我回味着舌尖的腥甜。
“好个奸诈的女子,”黄衫男子一双美目,流出恶毒。
可惜了,竟叫他错开了身,避过要害处。
索性召回发簪,化成利剑,欺身而上。
~咝~变故起,头痛欲裂,锁魂钉登时发作起来。我插剑入地,堪勘稳住身形,密汗已打湿内衫。
面前冲过一团黄色,我费力地举剑挡着。
趁你病要你命,黄衣男子利索的换成右爪,狠狠抓来。
生生挨了一道,我连忙退后,摸出袖中镇魂露,顾不得些许,开了瓶子,急忙拍了些在脸上,玉瓶子骨碌一声滚到草丛里。
来不及拾取,又一道利爪袭来。可惜药效没能立时发作,我只得吃力地提剑应对。
“死丫头,乖乖投降,小爷我留你个全尸,”黄衣男子嘴上说着,手却不停。化作原形的两只利爪,一波又一波袭来。
“哼,狡猾的东西,”
黄衣男子有些恼了,不愿再玩这猫抓老鼠的游戏,登时喷出一道狐火来。
“青丘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