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福回过神,立马收敛起神情,赶紧将信扔进火炉子里,看着那信纸燃烧,渐渐化为灰烬。
他转过头,看向蔚擎,张了张嘴,却最终一个字也没有问出口。
只见男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二爷……”百福立马紧张地唤到。
“备车。”
说完,蔚擎便抬脚,阔步朝外走去。
天慢慢黑,夜幕朝人间压下来。
穆栀把车开到宋公馆的后门,在花坛里寻了一把小石子,爬上院墙边的歪脖子树。
还好今天她穿的是裤子,鞋子也是长靴不是小高跟,爬树起来也方便。
穆栀爬上树,抱着树干稳住自己,从兜里掏出石子,取下发皮套做了一个简易的弹弓,就朝宋公馆二楼的一个窗户打去。
“啪!”
“啪!”
几声脆响,窗户被拉开。
最后一个石子就打在了开窗户的人身上。
听见吃痛的低呼一声,穆栀有些尴尬地鼓了鼓腮帮子,朝站在窗边的宋锡儒挥了挥手。
见是穆栀,宋锡儒朝她做了个手势,然后关上了窗户。
这是她跟宋锡儒独特的打招呼方式,她还记得,从前弹弓威力不错,她还连着两晚上打碎了宋锡儒的窗户玻璃。
第二天到宋公馆,穆文熙还跟她闹嗑疑惑地说不知道宋锡儒干嘛了,没事儿碎窗户玻璃。说了几句后又心凄,还好没有伤着他自己。
她始终没有敢跟穆文熙说,那些窗户玻璃都是她用小石子打碎的。
没过一会儿,宋锡儒便从后门出来。
穿着长衫,因为有些薄寒,加了一个褂子。
他出来的时候,穆栀刚好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他笑着上前,“我还想着,终于不用再替你做羔羊了,不成想,都这个年纪了,还喜欢碎我房间的玻璃。”
“什么叫这年纪?”穆栀不满地扬起下巴,“我这叫二八年华好么?正直青春朝阳!”
“恩恩。”宋锡儒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说吧,找我什么事?”
“找你聊聊。”穆栀偏了偏头,朝轿车走去,“上车。”
宋锡儒也不问去哪儿,拉开副驾驶座便坐了上去。
启动车,穆栀看着泰然自若的宋锡初,惊讶,“坐我开的车,你竟然不害怕。”
车速不快,宋锡儒摇下车窗,晚风拂面,有些舒适惬意。“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呸呸呸!”穆栀白了他一眼,“能不能盼我点好?”
“呵呵……”宋锡儒低笑两声,没有回答。
“我今天看到施君玉了。”穆栀目不斜视,注意着路况,也不没看他的神情,“她在卿凤楼被她爹甩了一耳刮子,然后大晚上的,一个人被扔在了卿凤楼。”
打了一下转盘,车在路边停下,她转过头看向宋锡儒,“因为今天你和宋伯伯没有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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