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穆邵礼顿了顿,又改口,“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毕竟还有大伯家不是么?就算他们不住在陵城,倘若奶奶放权,大伯他们立马隔天就回来了。比起我们,继承家业大伯更乐意了不是吗?你还小,不用把所有的担子往自己身上扛。”
“二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既然我在英国修的就是经济学,总要学以致用的不是?”穆栀笑了笑,耸肩说到,“何况……如果奶奶把家业传给大伯,就传给大伯嘛,就当让我长长见识咯。倘若奶奶不让大伯接管家业,我从现在开始学习接触,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好嘛。”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你小妹我昨晚上可是在祠堂跪了一夜,你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休息,睡会儿嘛?”穆栀故意撇着嘴,可怜巴巴地瞪着穆邵礼。
一见这模样,穆邵礼便说不下去了。
心立马软下来,点头,“好吧,既然你想得清楚明白,二哥就不打扰你了,你先睡觉。等起来,二哥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去!”
穆邵礼抬手揉了揉穆栀的小脑袋,转身离开。
看着穆邵礼的的背影,莫名的,穆栀感觉有一种沉重的落寞。
穆邵礼出门去,转过身拉上了门。
穆栀还站在原地回味他那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什么感觉的背影,但是却能感觉到一种酸涩。
愣了好几秒,她回过神,才想起蔚擎还在柜子里。
她抬手摸了摸有些湿润的眼眶,捏着袖子擦了擦,确定看不出,然后才转回身,走到柜子前,把柜门拉开。
撞入眼帘的是蔚擎那张有些心累的脸,看着她无奈又郁闷。
看着他有些吃瘪的模样,突然穆栀的心情就好了许多,轻轻地笑了一声。
见她笑,蔚擎的神色更黑了几许。
见状,穆栀立马敛起神情,看着这柜子,再看看他有些憋屈的身体,有些讨好道,“好了,对不起嘛,让二爷受苦了。”
蔚擎扬眉,算是对她的讨好受用。
脚刚抬起,迈出柜子底沿,还没落地,便听见“笃笃笃”的敲门声。
闻声,两人身体同时一僵,对视一眼。
穆栀弱弱地应了一声,“谁啊?”
“我。”嗓音低沉,说话简洁明了。
穆栀讪讪地看向蔚擎,只见男人,嘴角抽搐,眉梢抽搐,不待穆栀反应,便先一步退回了脚,自己伸手把柜子门关上。
穆栀看着还轻微晃动的柜子门的手环,脑海中又浮现起关上门前,蔚擎那生无可恋的脸,不禁失笑。
叹了一口气,才转身出了外间,让穆邵卿进屋来。
而从昨晚上一直在穆宅院墙外的百福,在车上趴在方向盘上睡了一整夜后,被早晨的清寒冻醒,打了个哆嗦,又下车练了一套拳法才缓过劲儿来。
可眼看太阳都升起来了,也不见自家主子出来。
平日里都是早早被赶出来了,今儿咋过了一晚上都还没出来,难道是……成了?
思及此,百福那是又喜又忧。
而被他此时惦记的主子,正在狭窄的衣柜子里腰酸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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