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抱头痛哭了一会,土司夫人和秀娘脸上的妆都花得一塌糊涂。旁边的人好半天才劝解开来。又另打了水来净脸,上妆。只是通红的眼睛实在无法遮盖住。
土司夫人定了定神,只留下了身边两个侍女。秀娘会意,将杨婆子和春燕并其他丫头都遣出去了。他们虽听不懂彝语,秀娘见土司夫人这么郑重,只怕她们听多了泄露消息。
出了门,春燕忍不住抱怨道:“奶奶也真是的。我们都是公子的人,还会害她不成?”
杨婆子却有不同见解,心下很是宽慰,说:“你懂什么?如今我看奶奶这样,倒是挺好的。”
春燕不解,杨婆子却神秘一笑,自去找别人了。
夕阳斜照,余光袅袅,照在而补搂衣,夷氏斗鲁家的阿依诗莎,曾经渔翁马黑的二女儿,如今利利土司的夫人。她已年近三十,尚保养得当的脸上,露出了与美艳的容貌绝不相符的狰狞。
她缓缓的说起,十年前的那段惨案。
盟国元空十三年黔地某小城
清晨,告假回家看望病母的长工回来主人家里,却发现原本应该紧锁的大院门虚掩着。靠近了还隐隐一股极浓的血腥味。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一看,只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