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一个解释(1 / 1)

察觉到危险,赵奚伍抱住苏可可往旁边软榻上一躺,墙砖擦过苏可可的后背,在书房墙上砸了个洞。

“什么声音?”苏可可疑惑,挣扎着要起来。

赵奚伍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没什么声音,倒是夫人,今日对我投怀送抱,为夫很是欢喜。”

苏可可本来被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吸引,听见他说的这话,委屈极了,“这明明是你站的好好的,抱着我退了几步,倒在了软榻上,哪里是我?”

苏可可一双清眸,如同揉碎了弯弯明月的千里烟波,气急败坏的看着他。赵奚伍搂住苏可可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捏了捏苏可可的小脸,他眼神明亮,“是夫君记错了,是为夫拉着夫人躺下的。”

“那夫人快快起来吧!”说完,他松开了手。

苏可可按住赵奚伍,慢慢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左脸有些疼,不用看,苏可可都知道是红了。原主皮肤娇嫩,一不小心就容易在身上留下痕迹。

偏偏这赵奚伍还喜欢捏她的脸,苏可可幽怨的瞥了赵奚伍一眼。接收到苏可可目光的赵奚伍只是挑了挑眉,大手一挥,“夫人今天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正在理自己衣裙的苏可可听到赵奚伍的赦令,大喜过望之余,还不忘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依依不舍道,“这,夫君,我不累的,我陪着夫君吧。”

赵奚伍眼中含笑看着她表演,故意道,“如若夫人不想离开的话,为夫也不强求了,那——”

“我走啦。”没等赵奚伍说完,苏可可提起裙摆就跑出了书房。看见下人们略微惊奇的眼神,苏可可这才缓过神来,面带微笑,步子迈小,施施然走了回去。

书房里的赵奚伍展眉一笑,好似春风吹散满山的野花,可惜无人观赏。

经过几日的披星戴月快马加鞭,终于赶到了京城,木林扶着符佩佩下了车,这是他在计划救出符佩佩的时候就安排人在京城买的私宅。

符佩佩跟着他走进去,比起她以前的家,这个四进的院子要小得多,府里的下人也十分精简,房中的摆设也不多。

木林领着她进了院子,院子中间是正堂,左右两边是东西厢房。符佩佩挑了东厢房,坐下后,木林在她不远处站立,“这府里的仆从都是可信之人,你不用担心。”

“你的东西一会儿下人就给你收拾好,在京城,没人认识你,你以后可以自由出入。”

“你是要让我当你的外室?”符佩佩语出惊人。

木林一愣,嘴唇紧抿,“不,不是的,你在这里比较安全,我不会住在这里的。”

“随便你。”符佩佩不在意,管他是不是想让自己做他的外室,她都无所谓,报仇才是大事!

吩咐了下人好好照看她,木林疾步上马往了另一个方向而去。

四皇子府

李自宸看完木林递上来的折子,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木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不错。”

木林低着头,语气诚恳,“这都是属下该做的。”

“不过,听说你在青州丽春楼带走了一个罪臣之女?”

木林再次跪下,“属下——”

“不必再说,”李自宸打断了他的话,木林此人是他的人没错,行事也挑不出一丝差错,但他用着还是有些不放心。

但现在无事了,木林居然冲冠一怒为红颜,烧了青楼,救了一个罪臣之女。

有软肋的人他用起来才放心,更何况,这符佩佩家与他还有几分渊源。

“木林你年纪不小了,是该有个人在你身边照顾你了。否则老待在我这皇子府也没什么意思。”

“不错。”李自宸在房间里踱步,“一会儿你去库房领一百两黄金,就当是本皇子贴补你了。”

木林面色一红,他确实这段日子花了很多钱,按照符佩佩的个性,可能还要花更多的钱。所以他也没有推脱,“多谢主子。”

夜晚,赵奚伍在苏可可的院子里用晚膳,门外下人禀告长宁公主托人送来了一盒糕点。

糕点,苏可可眼神一亮,上一次在长宁公主府上赏梅的时候,有幸吃过一次,可真好吃呢。

“快拿进来。”苏可可欣喜道

秋橘抱着食盒进来,盒子上装饰着繁复精美的雕花,十分好看。

苏可可打开食盖,盒底铺着白绢,五个金黄带白的桃花酥饼静卧其中,一缕牛乳参着杏仁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个是她没吃过的品种。

赵奚伍看了她一眼,提醒道,“这是带了杏仁的桃花酥。”

一旁的秋橘立刻变了脸色,抬头想说些什么,赵奚伍一记冷厉眼风扫来。

秋橘低下了头。

苏可可浑然不觉,低头看着桃花酥。

她吞了吞口水,伸手拿起一块,“我先吃一块。”

赵奚伍按住了她的手,“这个桃花酥应该是撒了一层杏仁磨成的粉在上面。”

“我看到了,也闻到啦。”苏可可吸了吸鼻子。

“你不适合吃这个。”赵奚伍淡淡道。

“怎么了?”苏可可愣住,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不能吃。

赵奚伍看着她,眼神中充满着打量,他微微一笑,“你不是最讨厌杏仁的味道了吗?”

苏可可惊了,她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根本不完整,书也没怎么看过,她怎么会知道男主的炮灰原配生平最讨厌杏仁的味道,怪不得,怪不得她在府上从来都没有吃过什么杏仁。

赵奚伍看着苏可可眼睛乌溜溜的转,指着秋橘,“你来说。”

秋橘扑通一声跪下,“夫人,你小时候因为误食了杏仁卡在喉咙,濒临死亡,后来及时请了大夫才救回一命。从那以后,夫人你就十分讨厌杏仁,嫁到府里后也告诫过全府上下,不允许出现杏仁。违者打杀。”

轰——

还挺严重。

苏可可觉得头疼,揉了揉眉心,“行了,我想起来了,你先下去吧。”

屋里的下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她和赵奚伍。

赵奚伍手持瓷勺,在案边悠闲的喝汤,淡定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苏可可知道,赵奚伍在等她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