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先生要身临现场,没想到是让他前去观赛,自己远远待着。
夜色遮掩下,男人漫不经心地左顾右盼,似乎前一秒还很感兴趣,现在已毫不在意,专心寻找自己的“猎物”。
他不在意,总有人会在意的,比如原先毫不在意的方仪。
“啪――”方仪神色一僵,手中的棋子应声落地。
嗓音几乎尖锐:“为什么,为什么要下这里?”
为什么要祭出白78“挖”这一步?
叶小珺看着失控的方仪,蹙眉:“不过一局棋,至于?
对!
不至于!
不过是一步棋。
方仪做个深呼吸,勉强笑道:“不至于,妙手回春自然值得赞赏,不过也不见得真能回春。”
狠狠压下情绪,拾起黑子,又落子迎敌。
“那现在谁处在劣势了?”绵绵小声询问丈夫,神色间颇有忧虑。
“黑棋被白棋的神来之笔弄。得措手不及,走出了黑93一步常理上的废棋,导致棋盘右侧一大片黑子“全死”。”方卞偏过头,亲昵地揉揉妻子的头发。
又笑道:“绵绵该不会在担心方仪输了哭鼻子?”
“对啊,”绵绵像个小姑娘一般,飞快地吐了吐舌头,“可我还是想看她哭鼻子哎。”
“为什么?”方卞问。
“因为大哥大嫂他们欺负人,竟然早早跑了,把麻烦丢给我们。”绵绵闹着小脾气娇嗔。
看着方大检察官似笑非笑的俊脸,绵绵撇撇嘴:“好吧好吧,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就是喜欢那个小姑娘。”
方卞宠溺地揽过妻子的肩头:“我知道,不然你刚才也不会让我帮她。”
绵绵笑了笑,没在说话,只远远地看着这个背脊挺得笔直的女孩,总觉得看到了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