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面孔，告诉少年，什么是心如死灰。

“放开他。”男人话音落，白岩便将臭袜子拿了出来。

“说。”

少年喜极而泣，他真的赌对了。

四叔对楚家深恶痛绝，更不会时时刻刻打听楚家的消息，今晚的事情还没有传开，他知道的自然是第一手消息。

少年像被夸奖的孩童，兴奋地讲述今晚发生的事情，颇有说书的感觉。

自是捡着楚帆有关的事情说，半句废话也不敢说。

“四叔，寿、晚宴上那个纨绔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真死还是假死。”少年生怕他言词偏颇，忙着补充了一句。

男人只专心聆听，并不插言，等他说完才挥手道：“你可以回去了。”

少年喜不自胜，一边道谢，一边连滚带爬地朝楼梯冲去。

他这辈子都不要再跟楚家人扯上关系。

“将军，也许是故弄玄虚。”

男人的侧颜线条冷硬，眼眸寒光涌动，慢腾腾地坐在沙发上：“去查真假。”

不过几息之间，白岩快速离开又回来，不急不躁地回禀所查，跟少年说的一般无二。

“将军，我们的人刚刚递了消息，说宴会结束，那老头子大发雷霆，还失口说后继无人。”

太明显了！

这一切，都暗戳戳地指向楚帆病重这个可能。

楚家那老头会是冲动的人？更何况口无遮掩？

倘若楚帆病重是真的，他恐怕捂都捂不及，哪里会露出这般多的马脚？

如此，只能是故意放出的风声。

“看来真的要死了，真好，可以提前行动了。”男人神情淡淡，说出今晚最长的一句话。

白岩眼底满是诧异，将军就不怕这一切都是楚家的故意为之？

他都能想到的事情，将军怎么会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