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毕竟是铸币权啊,没了铸币权,就算我们儒家掌控了天下,又有什么意义呢?”
东方朔有些懊恼。
曹建仁则得意一笑,道:
“区区【铸币权】,给了就给了,他想要我就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
曹建仁又道:
“不过,想要轻易拿走这个【铸币权】,想要插手我们儒家对天下的控制,没那么容易。我董仲舒也不是好相与的。”
说完,
拿出一支笔来,正是之前书写诏书的那支笔。
曹建仁握笔在手,对着虚空,刷刷点点,开始书写。
就见那笔尖闪着光,光随笔走,笔走龙蛇。
东方朔仔细看去,只见上面写道:
“臣闻:行远道者假于车,济江海者因于舟,故贤士之立功成名,因于资而假物者也。公输子能因人主之材木以构宫室台榭,而不能自为专屋狭庐,材不足也。欧冶能因君之铜铁以为金炉大钟,而不能自为壶鼎盘杅,无其用也。君子能因人主之政朝以和百姓,润众庶,而不能自饶其家,势不便也。故舜耕于历山,恩不及州里,太公屠牛于朝歌,利不及妻子,及其见用,恩流八荒,德溢四海,故舜假之尧,太公因之周,君子能修身以假道者,不能枉道而假财也。
臣又闻: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今我大汉,有天下之广,臣民之众,此皆受命于天。然则,或有欲擅管山海之货以致富羡,或有借山林川海之险以图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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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胜数。又有,盐、铁,皆为生民之必需,却多藏于山林湖海,山海,藏天地之精华也,不可不管,不可轻弃也!
是以,为天下计,
臣董仲舒谨启曰:请官山海,收天下盐铁酒为朝廷专营,使天下之土尽为王土,天下之民皆为王臣,使陛下恩泽布于山林湖海,德惠被于天下苍生万民。
臣董仲舒顿首再拜。”
文不加点,行不赘思,刷刷点点,不一会就写了一大篇。
一个个文字,光华闪耀在虚空之中。
写完之后,董仲舒有磕破中指,以血为墨,朱笔沾血,在这篇表文的后面,写了一个大大的猩红的‘准’字,又红笔一圈。
然后又掏出玉玺,
在后面啪地一下,盖上了印章。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玉玺一戳,就见刚刚还在虚空中漂浮闪烁的那篇光字表文,猛然闪亮,耀眼一闪,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那光亮有些刺眼,让东方朔一时有些眼花,感觉好像整个天地间浓重的雾气也似乎淡去了不少。
“大哥,你这是?”
“当然是为了破刚才【铸币权】的失利了。”
看到东方朔有些不解,曹建仁的董仲舒解释道:
“我是把【铸币权】给了那个陶朱公,可是,我现在却把盐铁等收为官营,他不是要铸币吗,他要铸币就需要金银铜铁等矿,我现在把这些都收为官营,我把山海都一并收为官有,我看他还怎么铸币。我有这招【官山海】,就不怕他有【铸币权】。”
原来如此。
东方朔这才弄明白。
两人边说边走,曹建仁以【官山海】破了对方的【铸币权】,心情好了不少。
正走着,前方隐隐传来歌声。
仔细一听,是一个女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