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别说了!”
却没想到安然只是冷冷的扫了我一眼,表情显得有些淡漠,像是很不愿意和我说话,和内酷哥交代几句后,就转身离开病房。
我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开始还好好的,安然怎么就突然对我冷漠起来了?
我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当天下午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内酷哥说我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
我俩在外边随便找了些吃的对付了几口,然后就回宿舍,几乎没什么交流,内酷哥表情看起来挺奇怪,话也变少了。
而我则满脑子都想的是安然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冷漠,难道我什么地方做错了?
给安然发了信息她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我就越来越慌,问内酷哥,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内酷哥只是叹息着摇头,“没,可能安然这几天有点累吧。”
说着,他扭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也别想太多,这几天就踏实休息,什么事等唐宁和龙川回来了再说。”
然后他就翻过身子睡觉了,还打起了呼噜,不过我却能看出内酷哥一定是在装睡,而且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肯定会问我村子里发生的事,可今天他却只字不提,我总感觉他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不过我现在也没心思去想这些,满脑子全是安然,整个晚上几乎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从早上,就给她不断的发信息打电话,可都没有任何回应。
这让我无比抓狂,就算她讨厌我,至少也要给我说一声吧!
这种感觉让我备受煎熬,甚至比我之前提心吊胆过日子都还要难熬。
我承认我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安然,自从那天她给了我一丝希望,我心里边积压的情感就如同山洪一般爆发,我现在只感觉安然就是我的全世界,和她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哪怕是我的生死。
我就这么抱著手机,生怕错过她的回音,每隔几分钟就给她打一个电话或者是发一条信息。
一整天我都没吃东西,而内酷哥也没怎么给我说话,只是安静的在一旁唉声叹气。
手机每响一下,我的心都会跟着颤动一下,不过全都是一些垃圾信息。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声,当看见信息是安然发来的时候,我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她让我十分钟以后在学校门口等她。
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刮胡子,换了一身自认为比较好看的衣服,就火急火燎的朝校门跑去。
安然开着她那辆保时捷卡宴,我拉开车门坐在她旁边,她的脸色依旧淡漠,也没和我说话,就直接把车朝一个方向开去。
而我则是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心脏咚咚狂跳,想开口和她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直到半小时后,她才将车停在府南河旁边,我跟着她来到河边上,我俩都没说话,就这么沿着河边小路慢慢行走。
这一段很偏僻,不过风景倒是挺好看的,两旁栽着柳树,偶有晚风吹过,枝叶晃动。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后,安然才停下身,扭头看着波光嶙峋的河水,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想问你件事。”
我连忙点头,“你说。”
只见她用手轻轻将一缕被风吹到耳畔的秀发捋到耳后,眺望着河对岸的灯火辉煌,半晌后,才突然扭头看着我:“那天在白槐村,你明明有机会逃出去的,为什么还要回来救我?”
我一愣,感觉她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就连忙道:“我肯定要来救你啊,再说了……”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当时回去救安然其实就是个本能,原因估计就是因为我喜欢她,可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表白吧。
“还有,当时你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处境,你为什么就冒着那么大风险回来找我,万一那时候我已经离开村子了呢?”安然又问。
我摇摇头说,“可是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情况,在没确定你是否安全之前,我总得回去看看。”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把自己的命给丢掉的!”安然扭过头来看着我。
我看着她这个表情,觉得挺奇怪的,就挠挠头说,“知道啊。”
“那你还……你难道觉得活下去更重要吗?”安然脸上满是诧异。
“当然重要了!”
我不假思索的看着她道,“谁也不想死啊,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折腾了,不过如果我俩只能活一个的话,你活下去肯定比我自己活命更重要,所以在确定你是否脱险之前,我必须回去看看。”
“可是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
这个时候,我也没打算绕弯子了,扭过头看着河对岸的景色,叹息道,“安然,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没想过要和你怎么着,但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我就愿意为你做一切,你也别不信,反正我就是那样想的,那天晚上的事,就算重复一万次,我依然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我就是想着安然一定要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扭头一看,看见安然正用一种特别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眼眶红红的。
我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条,“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半晌后,她突然狠狠瞪了我一眼,“张展豪,你就是个疯子,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