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听的话就会明白,两人说的内容都是不搭的,明明就是她说的是她的,他说的是他的,这是很不合理的,沉默了一会之后,呙沐问呙锦觉得该怎么去处理错误的事情呢。
呙锦想了一下道:“我觉得要看有没有产生一个坏的结果,要是有的话就是错的,要是没有的话,就是好的,可是事情都是相连的,又不是只有两个··”
呙锦停下来做出思考的样子,片刻之后笑了一下说她还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太复杂了,甚至比道本身就复杂,呙沐说也许这才是最真实的,先前的都是假的。
呙锦笑了起来,呙沐也笑了起来,呙锦叹了口气说她自己变了很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为什么老是关心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任何事情都不会按照他们想的发展,既然这样的话何必去多想,想多了也没有什么用。
呙锦说过长长的吐了口气,呙沐盯着呙锦看一下,呙锦察觉到后问呙沐为什么要这样做,呙沐道:“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我们还真的是不一样了,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修道者,连一个凡人就不如,一个凡人也不会想这样的事情,或者说一个凡人也不会按照这样的方式来,这算是不算是老天对我们的惩罚。”
呙锦笑了起来说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呙沐,劝人的时候不知道好好的劝人,讲道理的时候又说的不是那么清楚,很容易就让人误会,呙沐的做法才不像是一个修道人该有的,更不像是一个活了那么长时间的人该有的。
呙沐说这算是冤枉他了,按照他理解道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生灵,该知道多少都是一定的,而且最终的结果一定是和一个婴儿是一样的,忘记了自己知道的也就知道了自己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忘得干净了,也就得道了。
呙锦想了一下点点头,说不管是不是真的这样,呙沐这样说都是很好的,至少给自己的表现找了一个立得住脚的理由,灵和呙圭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最终也不知道怎么就结束了,呙锦的心结并没有的打开,说了这么多没有多大的帮助。
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呙锦已经渐渐的接受,她和呙沐是一体的,她的事情就是呙沐的事情,她不能出任何事情,不仅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呙沐,呙沐也不能出任何事情,道理是一样的,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呙锦和呙沐就是一体的,在没有成婚前,呙锦心里非常明白,她可以为了呙沐做任何事情,呙沐要是有什么危险的话,她定然是活不成了,呙沐也是如此,她们都觉得这才是最正常的。
等到她们成婚之后,想法就有了些改变,呙锦此刻的想法是就是她有什么问题,也不能让呙沐有什么问题,看起来两句话差不多,其实最真实的意图是完全不相同的,或许在这个问题上,也可以用呙沐的那种理论。
所有的东西都要经历三个阶段,从无到有,从有到无,没有才是真正的有,拥有了有才能体现真正的无,这样的事情未必能说的清楚,是真实的存在的,呙锦希望她们两人都不要有任何事情,这样才是最好的。
莫问村本来就没有什么很好的东西,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不会那么美味,呙锦并没有吃几下就放下了,就在这个时候,村长再次出现,呙锦看着村长笑了笑说村长实在是太客气了,总是担心她们的安慰,来看的这么频繁。
村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直盯盯的看着呙锦,呙锦忙道:“村长你怎么这样了,我不过就是和你开了个玩笑,你可千万不要往其他的方面想,你要是这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了呙锦的话,呙沐忍不住笑了起来,呙锦的这种解释无疑是多此一举,甚至有些故意提醒村长就应该那样想,村长也不傻,很快就明白呙锦的意思,拱手说他来就是问问饭菜好吃不好吃,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呙锦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说刚刚光顾着和姜文中说话,饭菜还没有吃呢,村长虽然隐藏的很好,呙沐还是看出来他的脸色有些变化,再次笑了笑说呙锦想要知道村子里的事情,自然需要多问几个人,姜文中知道的就很多,应该能问出来不一样的事情。
呙锦点点头说确实是知道的不好,这次村长的脸就变成了紫红色,眉头舒展不开,干笑了几下问姜文中都说了些什么,村长说过这话头就低了下来,完全不敢和呙锦对视。
呙锦道:“看来村长很关心这个问题,不知道是姜文中知道的多呢,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说的确实要比村长说的多的多,比如晚上的事情。”
村长再也忍不住,立刻跪了下来,说他不是故意不说晚上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呙锦应该已经清楚了,呙沐把村长扶起来,村长的脸上满是汗水。
呙锦道:“我看你的话还是没有说完吧,要是我们不清楚的话你准备怎么办,应该是你们准备怎么办,村长所谓的障眼法,可不单单是障眼法吧。”
村长再次要跪下来,呙沐拦住他道:“村长你不要这样,我们都清楚你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不过是为了村民考虑,要是我们不能破除这阵法的话,你也就不用说这些事情了,这并没有什么错。”
村长连连拱手说就是这样,不过此刻开始他已经错了,呙锦她们有足够的本事,呙锦让村长坐下,村长说什么都不肯,呙锦也没有强逼,问村长有没有问村民,到底愿意不愿意破除这阵法?
村长迟疑了一下说问了,只是村民的想法并不是很同意,这其中有他的责任,他告诉村民要是阵法破除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呙锦并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村长却再次拱手说这都是他的错,是他不想要离开这里,呙锦忙问为什么,村长说其实也不能说他不想离开这里,只是不清楚呙锦她们是不是真的能破除这阵法,在莫问这里,虽然失去了自由,也得到了平时不会拥有的东西,别的不说单是长生不老就不是他们能想象的到的。
呙锦有些不太理解,脱口而出:“长生不老固然很好,若是以失去自由为代价就不划算了吧,据我所知,你们这里的长生不老并不是真正的长生不老。”呙锦并不相信村长的话,至少是不完全相信的。
接下来村长的回答,让呙锦觉得还是有这样的可能的,村长说长生不老是不是真正的他不清楚,有一点他很清楚,他被禁锢在莫问村里,他失去了自由,这件事情他很明白。
自由这东西就是这样,除了身体上的,更多的还是心里上的,心里有了牵挂人想做的事情,所谓的自由就变得不太一样,失去了固然是要找回来的,用呙锦的话说就是不划算,如果没有了这些,自由不自由的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村长就是这样的人,他没有什么牵挂的了,他没有思念的人,没有想做的事情,待在村子里与外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呙锦还是不太明白,忍不住问村子里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待的,村长留在这里仅仅就只是为了长生不老吗,还是因为有其他的好处,村长苦笑起来说村子已经被封印了,这里除了人什么都没有,哪里还有什么好处。
呙锦点点头,看着村长很认真的问村长想不想从这里出去,村长愣了一下,低头想了一下说呙锦要是有足够的能力的话,自然是想要出去的,大部分的村民还是想要出去的,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耽误大家,而且就是他真的想要留在这里,也是不可能的,总有人会不答应的,那人要比他厉害的多。
呙锦问他说的是不是严浩然,村长点点头,呙锦又问村长之所以会幻化成妖怪的模样,是不是因为严浩然的关系,村长再次点点头,村子里所有有本事的人都是严浩然的功劳,他们就只是凡人,怎么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呙锦坐了下来说严浩然还真的是不简单,虽然没有破除封印,却也改变了不少村子里的情况,不过也不能全是严浩然的决定,当拥有无限生命的时候总是要做一些事情的,村长能有这样也是自己的造化。
村长拱手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这样做的初衷就是为了破除封印,到了最后也没有做到,呙锦说这件事情村长就不用操心了,交给她就可以了,村长再次拱手而后问呙锦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不立刻就破除封印,这样村民也就能解脱了。
呙锦说出了其中的原因,村长想了一下说是他误会呙锦她们了,不应该怀疑她们的,呙锦有这样的本事,村长要走的时候呙锦叫住他,问他莫问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难道一点征兆都没有嘛。
村长摇摇头说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没有征兆,村长解释到也许是因为他的修为太低,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非常明显的征兆是没有了,村子就这样被封印了。
事实上村民们知道封印这个词还是严浩然来了之后才有的,过去他们就只是清楚出不去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是一样,而且还死不了。
呙锦道:“还真是难为你们了,所有的这些都不是你们该承受的,我们来了,这个问题一定是要解决的,你放心,告诉村民们,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会帮忙的。”
村长没有再说什么,慢慢的退了出去,村长走后呙沐忍不住说这也算是一个可怜人,呙锦问怎么可怜了,呙沐道:“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最痛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本来是好事,习惯了也就好了,可是习惯了之后他的想法却改变了,也许他最大的问题就是选择多了,这不是好事。”
呙锦说她担心的并不是这一点,村长一定还有什么话是没有说出来的,不知道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村长这个人不简单,呙锦的话音刚落地小芜就出现了,这次是从门口走过来的,进门的那一瞬间变成了第二个形态。
呙锦看着她忍不住说她这个样子早晚都是要露馅的,小芜径直走到桌子边一挥手,桌子上的饭菜就消失了,看着呙沐说他弄过来的东西应该还有吧,好吃的要大家一起分享,不能藏着掖着,要是没有的话就再出去弄过来一些,反正对呙沐来说这是很容易的事情。
呙沐并没有出去,用手一指桌子上就多了很多好吃的,屋子里瞬间就满是香味,小芜也不客气,拿起一个鸡腿就吃,呙锦告诉她在这里吃饭是可以的,只是不要太长的时间,要不然有人来的话小芜就露馅了。
小芜一边吃一边说她并不担心露馅,没有谁认识她现在的形态,就是真的认识了她也有的是办法,而且暂时不会有人来找她们了。
看着小芜的样子呙锦笑了起来,问小芜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小芜咬了几口鸡腿说她也想明白了,在呙锦面前,她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既然这样的话也就不用去想其他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呙锦怎么样她就怎么样,只要不做什么坏事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几天,等阵法以破除她也就自由了,到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委屈几天换来永远的安宁,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买卖。
呙锦听的很认真,下意识的问她什么时候要对小芜动手了,她也没有保证一定有能力破除这里的阵法,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鸡腿已经进到了小芜的肚子里。
小芜伸手去抓另外一个,嘴里也没有闲着,说从某些层面来说她是妖怪,呙锦是修道者,虽然她能保证自己是一个好的妖怪,却不能保证呙锦就一定不会动手。
她们这种敌对的关系始终都是存在的,在没有结束之前,她都不能掉以轻心,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得地方,既然躲不过去的话就和呙锦在一起,至于呙锦能不能破除封印,那就是呙锦自己的事情了。
这次小芜和先前有了很大的改变,忽然开朗了很多,呙锦告诉小芜要是真的想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帮忙的,只有这样才能更快速的找到办法。
小芜看了呙锦一眼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每次只能告诉你一个人的事情,做人一定要言出必行,我不能出尔反尔的,说的是什么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基本。”
呙锦立刻夺过来小芜手中的鸡腿说要是这样的话,小芜就不能顺利的吃这些东西,这也不是随便就能弄到的,小芜去抢,呙锦高高的举起,小芜就够不到了,站到板凳上也不行。
小芜有些生气,说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呙锦她们的,也是顺手偷过来的,偷盗可不是修道者该做的事情,这是有违天理的,她不过就是在帮忙,帮助呙锦消灭证据罢了。
呙锦忍不住笑了起来,直盯盯的看着小芜说她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小芜这样的话,真的是强词夺理,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小芜说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只有一个她,别人怎么能和她一样,要是和她一样的话也就不是她了。
小芜趁呙锦不注意,一个跟头就抓住鸡腿,大口的吃了起来,还对着呙锦做了一个鬼脸,呙锦坐了下来问小芜想不想一直都吃好吃的,小芜坐到呙锦的对面看着呙锦道:“你不用这样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想,一定能实现的,只要出去了,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到时候吃你的一定会还给你的。”
呙锦问要是出不去呢?小芜没有太大的反应,说出去就留在这里,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早就习惯了,呙锦看着小芜说她还真的是乐观。
小芜说这不是乐观,不过就是没有办法,这就是她们这些低等人的处境,这个世界是靠实力的,实力越强,能得到的也就会越多,也就会越自由,没有力量就什么都做不到,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情。
小芜的语气并没有很哀伤,说这话也仅仅就只是说说,只是呙锦的心里突然多了一些感触,所谓的乐观,更多的时候不过就是无可奈何,呙锦知道不是追求最好的就一定是对的,相对而言大家都喜欢好的,这就是所有的生灵的本性。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人类才会不断的进步,小芜之所以这样,不知道有多少成分是装出来的,正如小芜说的那样,她们就只是力量很小的生灵,她们能做的事情是非常的有限的,在她们的生存法则了有太多的不得已。
这是她们避免不掉的,也是他们解决不了的,这个时候除了屈服,还能做什么,这是一个事实,改变不了的事实,唯一庆幸的事情,生灵也会在这样的事情中慢慢的改变,屈服于世界,适应世界,慢慢的改变世界。
这样的事情时刻都在进行着,这也是一种乐观,却不能只用乐观去形容,小芜一定有一些想法是这样的,看到了小芜,呙锦就更加觉得自己这样在做只值得了,不管怎么样,莫问这里的阵法一定要破除的,只有这样,村民的生活才会相对好起来,才会在他们的想法里描上一笔,至于之后会怎么样,谁又能说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