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嘉成忍不住笑了，点头同意的说，“确实如此，这也太打眼了。”

“可不！要不是看到你，我都要溜出去，等开会的时候再进来。”

“可我看你好像也比我要大几岁吧。”

“嗯，我9，你呢？”

“呃，”王嘉成不好意思了，“5吧。”

“5，还吧，你可真有意思，恐怕还不到吧。呵呵呵”，听他这样说，那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赶紧埋下头把嘴捂住，还一把将王嘉成拉低下来，“快埋下来，不然这些人又会说我们嘻嘻哈哈的不严肃。”

王嘉成偷眼看去，果然有几个头顶反亮的人侧过头看来，朝自己这边指指点点。

“同志们，我们开会了！”一个遒劲有力的声音响起，在礼堂的空间回荡，“等会开完会，请各位同志排队签名确认。”

“咦，怎么是开完会签名，通常不是到了就签名吗？”王嘉成奇怪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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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懂了，人家这是怕你在开会过程中，偷偷的溜走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王嘉成对党校采取的方法不以为然，不想办法改进教学，吸引人员专心听讲，总想着在把人给圈住的问题上打转，真是可笑！

“哎，都忘记请教贵姓了，不好意思啊，大哥！”

“嗨，说这些，大家都是一个班的，用不着这么客气。我叫钟智民。”

“王嘉成！”

两人紧紧地握了一下手，赶紧松开，注视着主席台上的讲话人。听钟智民说这人是党校的校长，叫张成兵。每次开学这位都要长篇大论一番，几十年的历史都要讲个遍，反正不到时间，绝不会住口。

忽然，王嘉成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认错。

“怎么，看到熟人了？”钟智民好奇的问道。

“嗯，可能是吧，只是看着背影像，还不敢确认。”他摇摇头解释着。

台上的老头还在不知饥渴，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演讲，眼睛却一直鹰眼盯着台下，像巡视领地一样扫描着下面的人。

在众人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上了台，令张成兵惊讶不已，忙站起来请他坐下。少顷，张成兵握着扩音器说，请浦老书记给我们讲话。

台下众人被惊醒，张皇四顾的打望，还有的交头接耳的交谈。

此时，就听见台上的浦老书记说道：“同志们，今天是新一期的党校开课，今天，我作为一个老党员，就想跟大家谈谈心里话。咱们当经历了战争时期的血雨腥风，才建立了这个新国家。目的是什么，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不是为了光宗耀祖，是为了广大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蒲书记的话还是很感人的，至少对王嘉成是如此。但没有让他产生什么粉身碎骨再所不辞的想法，因为这些话对他一个即将要走的人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只能当作是一碗心灵鸡汤。

王嘉成的眼光从台上转移开之后，一直在观察坐在前面的那个背影，可始终看不到面孔，连个侧脸也没见到。

讲话终于讲完了，蒲书记似乎不满意，闷闷不乐的先行离去。张成兵陪着笑脸尴尬的起身相送，站在门口招呼着慢走，回到台上也不讲了，大声的喊着解散。

在签名的时候，王嘉成终于看清了，居然真的是他！李子云！上前轻轻地叫了声李哥，引来李子云的回头。

“嗬，还真的是你啊！”李子云笑呵呵的拍着他的手臂，“看到名单的时候，见上面有个跟你同名同姓的，还以为是另外一个人呢。签完字，咱们出去吃饭。”

出了学校的大门，两人一起去了莫斯科饭店。这家饭店其实就是本地人自己开的，跟苏俄没有半点关系。

“什么，你要走了！还是出国！”李子云听他说完之后，大为惊讶。

“还能怎么样，难道上完课又回去？”王嘉成苦笑着叹着气说，“嗨呀，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我一定要找到自己的路，不能在那里挥霍青春，浪费生命。谁愿意大学毕业这样做，一个学电子机械专业的又有谁愿意！”

“唉，嘉成，不用说了，我知道，也明白。对了，你在汉县的那个项目怎么办？就这样一直放着？”

“该交的都交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不是我能决定的。”

“如果真是这样，也只能这样了。本来我还想着把你一把，给你的项目弄点启动资金的。”

“真的？”王嘉成下意识的想到了萧霓裳，如果真能弄到了资金，也就不会一次次的找上自己了。

“当然是真的！”李子云一口肯定地说道，怀疑的又问，“你不是不管了吗，听我这么一说，是不是又舍不得了？”

“唉，要说舍不得，心里肯定会有的。哎，李哥，萧霓裳这人，认识吗？”

“萧霓裳？”李子云脸色一正，“你认识她？”

“有过一点交往。”王嘉成轻描淡写地说。

“这女人的背景在省内很大，一般的人根本不放在眼里。嗯，就说我吧，也一样不会被放在眼里的。”

“那要是把你介绍给她呢？”

“你？”李子云大为吃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又摇摇头，“嘉成，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对这条路并不在心。好了，你说说看，你想怎么做。”

“她想做这个项目，可眼下肯定缺少启动资金。如果你能把资金介绍给她，想来她一定会非常感激你。”

“原来是这样啊！”李子云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大声说道，“我说最近一段时间，哪些银行怎么跟疯了似的，玩命的到处收账，不管到没到期，全都要求提前还款。看来中央的力度很大啊，不然这些吃人的财神爷，不会发疯的。”

“那你还愿不愿意跟萧霓裳打交道啊。”

“嗯，这样，你可以跟他说找到了资金，但是要单独面谈，不能让第四人知道，然后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王嘉成回到家，居然又见到了冯婉婷，看着她被寒风吹的发红的脸，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丝愧疚。

冯婉婷热烈的抱着他，欢声笑语的说着，讲述今天所遇到琐碎的事情。王嘉成强露欢颜，逗着她说笑，再次压下想要问她的话，安慰自己再过段时间就会没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