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年关就要到了(1 / 2)

靳子松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又听霍寒烟一阵嘤嘤的抽泣声,他才终于回了神。

“怎么又哭了?”

霍寒烟哭得越发大声,“我哭了多久了,你现在才问这么一声!靳子松你心里根本就没我!”

靳子松越发烦躁,“我怎么就没你了?我才下朝就赶了回来,要不是因为担心你,我也不至于与撞鬼!”

“你说我是鬼?”霍寒烟两眼一瞪,把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你是不是烦了我了?现在孟家出了事情,我又是个冒牌货,爹爹更是看不上我了,所以你也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靳子松额头一阵阵发紧,“孟家出事怨我么?”

“不怨你怨谁?”霍寒烟也恼了,指着他就骂了起来,“要不是你撺掇姨母说那些,她至于被爹爹赶出去么?现在仅仅只是京城的几间铺子就让孟家元气大伤,若是其他铺子也……”

霍寒烟倒吸一口凉气,就是靳子松也微变了脸色。

“我就说,照着爹爹的脾气哪儿能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把人撵走,没想到他竟真的不管孟家死活了。”

沉默的靳子松突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或许这不是你爹的意思。”

霍寒烟一个激灵。“你说什么?不是他,那是谁?”

“霍曦华。”

这一个名字,霍寒烟早已在心里咒骂了千百遍。

海棠,霍曦华!

“贱人!”

她恨得浑身颤抖,恨得咬牙切齿。“孟家又不是跟她没关系,她怎么能这么害孟家!孟家完了,难道她的日子就好过了?别忘了她也算是孟家的人,她也是孟家的人啊!”

靳子松转过身来,面色阴沉。“你把她当孟家的人,人家可没把孟家放在眼里。要是人家眼里头有孟家,这么多天的时间里她怎么没去找你姨母叙叙旧?更不要说孔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操办。”

“小姐。”月儿站在门口,小小探着个脑袋。“刚刚有人来把大小姐传进宫了。”

靳子松一凛,“皇上?”

“是后宫的,具体是哪位娘娘……奴婢就不知了。”

霍寒烟紧着就问:“她一个人去的?”

“相爷也一并去了。”

以前宫里头来人,霍寒烟都是第一个知道的。现在她不仅最后一个才知道消息,甚至连传召都没自己的份儿了。她怎能不恨!

霍寒烟死死抓着被褥,隔着绵软的褥子都能感觉到指甲刺入皮肤的尖锐刺痛。

“她决不能留!决不能留!”

才刚进宫门霍椋就对她几分交代,简单的告诉了她一些宫里头的规矩。

海棠停下脚步,霍椋不见她跟来,也停了下来。“怎么不走了?不能让娘娘久等了。”

“那一日我进宫……如果你见了我,是不是一眼就能认出我了?”

霍椋怔住,这才想起那一次他因为靳子松的事情被皇帝叫到御前责骂,离开时正好碰上了承小王爷尹泽,与当时的承王妃。当时他无心去管别的事情,尹泽又刻意遮挡,这才错过了两人相见的第一面。

只听一声长叹,“若是当时就见了你,我必然一眼就能认出你来。”他走到海棠跟前,沉声告诉他:“但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在我走过你身边的时候他才给你扶正钗子,袖子又恰恰遮住了你的脸。若非如此,恐怕我早就与你相认了。”

海棠被这一语惊醒。她从未细想过这件事情,现在被霍椋这么一提起……

心中的寒凉让她的脸色也渐变苍白,莫非尹泽一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世?

“相爷?霍小姐?娘娘还在前头等着呢。”

领路的宫人都已经走了一段了,回头才看见他们父女竟落在后头说起了话,宫人只能又折了回来,小声的催着。

霍椋颔首,“走吧,娘娘还等着呢。”

海棠这一路就再没说过一句话,直到霍椋行了礼,海棠才突然惊醒。

“上次宫宴上霍小姐那一舞本宫就觉得她有些像当年的国相夫人,但总归是时间久远,本宫都忘了国相夫人的样子了。原来,她真的就是国相的女儿。”

这柔媚又慵懒的声音……

是钱贵妃。

霍椋又是一声叹:“命运总是与臣开玩笑,上次臣有事未赶得上,来时那一舞已经结束,又错过了与女儿相认的机会。”

钱贵妃浅笑,“是你的总跑不了,亲女儿,终究是要回到自己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