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是为了求死才假装攻击我的。”方凯说，“她知道会有警方埋伏，一带是意图伤人就有可能被击毙。”不过，开枪的人其实不是他预料中的普通警察。

方凯轻声的说:“最后他看起来就像解脱一样，她本来就打算自杀，所以才发现那些她喜欢的人，为了……”把他们一起带到另一个世界。

“因为像她那样活的太累了吧，明明是狼，却要装成羊。”苏宁说，他也是这样的，所以太清楚出这种感觉了，而方凯因为低着头，没有看到苏宁不小心流露出自嘲的笑。

因为他这沉吟道:“葡萄糖这算是营养补品，要买到它也不难。但是氧化物这个危险的东西她怎么能拿到呢？”

钟明生虽然是医生，氮氧化物属于工业产业，而且这几起案件他和温璃一样，毫不知情。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回，他只好一抬头看，一抬头担忧的看着李梓涵的背影，她的长发没有束起，飞扬在风中像一盏漆黑的绸缎。

李梓涵来问方凯，是不是因为她和千寻来往，嗡嗡，温蒂觉得千寻要被抢走，所以杀了千寻，是不是？她不和千寻来往，千寻就不会死。

方凯说不是的，无论如何都会杀了千寻，为了永远的成为朋友，到死都是朋友。

她对这个回答感到恐惧，寒意从骨髓蔓延蔓延，刺痛神经，她想起那个噩梦，血泊中的本该是李梓萌的脸变成了温蒂，这个梦仿佛告诉她，她们是一样的，都是活在普通人的魔女，用假面欺瞒世人。

——有时候与你最亲密的人就是一直欺骗你的人。

方凯这句话她一开始不相信，但是现在他有点动摇了，但她还是情愿相信李梓萌是失踪了，她那么聪明美丽，坚强，正义，他怎么会是坏人呢？

手被风吹的有些冷，她把手伸进衣兜，却摸到一张硬硬的卡片。她拿出来一看，吓得差点就扔掉，因为那上面写的“TO:梓涵”。是温蒂笔记，她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难道他不是想袭击自己，而是要把这个放进他的口袋里？

李子涵疑惑的翻转卡片，首先看到“羊皮少女”四个字，还有一串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