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那个女鬼,很明显没有了我的打击她的魂魄不再那么飘渺,止住了魂飞魄散的趋势。这个漂亮的女鬼的确有一枚泪痣,不过是长在右眼之下,而非我要寻找的左眼之下的泪痣。
大家终于明白我刚才为什么如发疯一般了,巨大的希望和失望让我绝望,幸亏涛哥打醒了我,否则我想我可能会精神崩溃。小超点着一根烟,突然问我:“我能跟这个女鬼对话吗?”我点点头说:“如果她能说话就可以,有些魂魄是不会说话的。”
小超看了看我,然后对女鬼问:“你长得和我看到的照片女子一模一样,为何你的泪痣在右眼下,不在左眼下。”女鬼不说话,只是用力的往回收着身子,但没动一下子母锁就一抖动,女鬼也疼的一颤继续安静几分钟。我走了过去,女鬼剧烈的颤抖着好像很怕我的样子,我伸手要楚楚手里攥着的子母锁,楚楚有些犹豫于是我说道:“我没事了,给我吧。”楚楚把绳子的一端交到了我手里,然后我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为什么你的泪痣在右眼下面。”几个人慢慢地靠近我害怕我再次突然发疯,涛哥和小超却拦住了他们,眼色示意他们别轻举妄动,这次我很平静。
女鬼在我第二次拉动绳索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魂飞魄散的疼痛开口说话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花旦,她以前经常在这里唱戏,但是我不是她,我是被强拽出来的影子,我只是他的影子,所以我是相反地她,虽然这个花旦是因我而死,但我不是自愿的,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影子。”我大喝一声:“速动团至,风雷交错,收。”子母锁顺利的从女鬼的体内抽出,然后我对着身后的众人喊道:“快走。”然后我冲着那个女鬼说道:“想要托生就快去千佛山吧,日日听经诵佛说不定会早点超度。”
朋友们有点不知所以但是看到我严肃的表情还是跟着我快步走向最近的南门,我拿过小超手中的对讲机,用尽量平复的语气说道:“警报解除,已经完成任务,各位请早回吧,谢谢大家,我们还有点事先离开了,大家也早点走吧,不要在院内逗留。后天请吃饭拜谢各位,请大家赏脸。”我们走出了大门,钻进了停在路边的三辆车里,迅速离去向着生哥家驶去。
进门后小超问我:“刚才为什么走的这么急,你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你吓成这样。”“影魅。”我沉思了一会吐出了这两个。壮壮嘟囔道:“你快说说是怎么会啊,非得憋死我们。”
我深吸一口气,想了想给大家解释道:“我之前给你们讲过我遇到了一种极凶极恶的鬼叫饕餮,影魅是比饕餮还要厉害的鬼,连臧老师和关先生都没见过,只是在文卷中有记载而已。他们会把一个人的影子抽离那个人的身体,让你自己的影子杀死你自己,即使影子不肯动手,一旦人失去了影子就会阴阳失调,不久就会生病暴亡。如果是一个成熟的影魅那他至少能控制周围一千米之内的所有影子,是很可怕的一种恶鬼,这种恶鬼已经有五六十年没有出现了。臧老师也是听他的师父说过一两次而已,而且一旦他抽离的影子受到伤害他会感应到,会迅速的赶往影子受伤的地方。而所有的厉鬼不知道为什么都喜欢控制或者吞食阴阳师和寻鬼者的灵魂。这就是为什么刚才我大惊失色想要逃离的原因。刚才那个影子魂魄会在影魅赶到之前灰飞烟灭,被子母锁缠住即使我不念动裂语,他们也会支离破碎这是没办法的,因为子母锁太阴毒了,只要我离开了这个地方影魅就无从下手,然后就会离开,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伤害自己。只是苦了那个影子魂魄了。”
“那你刚才对那个女鬼所说的什么烧香拜佛,听经诵佛的话是什么意思?”老郝直勾勾的看着我问。我苦笑一声讲到:“那可能只是为了安慰她吧。”小超递给我根烟,然后说:“别说这些了,反正这些事情咱们也帮不上忙,徒增烦恼而已。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我摇摇头,说实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时间越来越短,我的心也随着时间的缩短快被揉碎成一堆粉末了。我对涛哥说:“我一会天亮了给燕子打个电话,我先回郑州一趟,看看臧老师顺便跟商量一下,他昨天已经回郑州了。咱们休息一会天亮出发吧。”朋友们纷纷答应,我们就进开了房间,我和涛哥小超聊了一晚上,然后眯了一会。天亮打过了电话就上高速往郑州开去。
“哎呦喂,****,发发发发,疼死我了。”我还没进门,就听见臧老师疼得直哇乱叫的喊声。我掏出了他家的钥匙,两个月前臧老师就把家门钥匙给我配了一把,方便我随时来,因为最近保姆一直家里有事不在家,有时候臧老师出去遛弯害怕我在门外等,所以配了这把钥匙。
我打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进了门,抄起了门口一张桌子上的暖水瓶,如果臧老师遇到危险一暖水瓶浇下去,坏人肯定烫的体无完肤。当我走入客厅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正在不停地给臧老师搓揉着脚腕,臧老师疼的呲牙咧嘴,喊着:“呵,哎呦,慢点慢点,疼,你是我亲叔,亲大爷,慢点慢点。”茶几上摆着几瓶药水,看来这个是臧老师请来的推拿大夫,只是一个百十多的白胡子老头不停地叫着一个面露难色的中年人亲叔亲大爷,这景象实在搞笑我忍不住乐了。
那个中医吓了一大跳,碰翻了药水,药水顺着桌子流了下来。臧老师则是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只是指指我说:“你小子怎么来了,吓我一大跳。”我没说话,笑呵呵的看着臧老师,每次只要老爷子在我身边,我就特别的有安全感,而且即使心情再不好只要见了他心中的郁闷之气都会烟消云散。
臧老师对着那个推拿大夫说:“你可疼死我了,先这样吧,我这来客人了,下午你再来给我舒筋活血,你说我受了伤两天就好,现在真是老了......”那个大夫没有听他的喋喋不休,只是让臧老师签了个字,就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去了。
我待那个大夫走后,开口问道:“你怎么不惊讶我的出现,我想吓唬一下你呢,也没吓到。莫非这次你又算到了?”臧老师屡屡胡子说:“老头子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了路都多,这个还用算吗?不开玩笑了实话实说你刚才真吓了我一跳,要不是我的脚被那个小伙子握着,我还真蹦起来了。你要说算,我还真算了,你小子现在本领突飞猛进啊,我都算不到你的八字卦象了。你知道不,只有我的技艺比你高超很多倍的时候才能算到你的卦象,刚开始我只是算不清了,现在更是算不出一丝半点,这就是我之前给你讲的气,你现在寻鬼者的气越来越胜了。你的气盖过了你的命和运,所以我是算不出了,估计现在关先生也算不清楚,如果我的推断没错,三倍之内是算不出来的,只有被人比你高出三倍的气,且又精通算命之术,才能算出你的命。”我刚想为自己和关先生记忆差不多而洋洋得意,却一听是三倍之差就收起了骄傲之心。然后给臧老师换上了一壶新茶,然后我们爷俩打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