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十位犯人进去后,张大哥拉着我往前走:“现在去刚好,十一这个数字,是我家阎王比较偏爱的。”
他跟那位宦官打了声招呼,又塞上一小沓冥币,宦官收了钱,阴阳怪气地嗯了声,这个队就算插成了。
我心里冷笑,这位阎王,破事还挺多,等会我倒要看看,他给我定个什么罪?
终于轮到我了,宦官去里屋瞅了眼,冲张大哥点头,他跟老宋一左一右,将我押解进去。
里屋就是阎王殿,面积不大,二百来平,光线阴沉沉的,正前方是三座高台,依次排开,正中的那座最高,两侧的稍矮。
这下我就看明白了,啥叫“三堂会审”呢?正中那位,是阎王爷,两边各派两名判官。
这两位判官,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他俩一黑一白,穿两种颜色的官服,头戴官帽,两人往那一坐,口鼻歪曲,脸上充满丧气,一看就是不好打交道的主。
正中的阎王,阴森程度比这两位判官要浓烈许多,他是个四五十岁中年男人,国字脸,浓眉,留黑须,嘴角长了颗小人痔,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阎王穿着华贵,他可能感觉自己有点包青天的意思,我再瞅这三人道行:两个判官都只有200年上下,阎王也比我高不到哪去,大约340年的光景。
这台上的三张脸,就如同三盏阴灯,往那一坐,显得肃杀而诡异。
我站在台下,那阎王盯着我瞅了半天,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他翻开案头的生死薄,查看了几眼,猛地拍桌大怒道:
“大胆恶贼!贱种!在本王面前,为何不跪?”
一旁的张大哥捅了捅我胳膊,示意我跪下。
我做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举动。
指着阎王爷,我对他道:“你算个几把?你个篮子连贱种都不如!你咋不跟我下跪呢?”
这番话说出来,场面直接炸锅了,两旁的判官同时愣住,女判官嘿嘿一笑,道:“这小孩有点意思,我喜欢。”
张大哥听得脸都绿了。
那阎王直接给我气疯了,脸色铁青下来道:“你……你以为自己有几年道行,就可以在我的地盘撒野了?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恶贯满盈的卑微囚徒!”
“来人!给我削去此人四肢!炮制成人瓮!再丢入杀孽死牢里!”
“等等!”男判官挥手阻止,指了指手中的生死薄,他冷声对阎王质疑道:“此人已经具备了300年的道行,生前结下莫大善缘,福报不可限量,是千年难遇的善人,你这样给他定罪,就不怕遭报应吗?”
很显然,阎王和判官之间,关系不怎么好,仗着自己权高一等,阎王怒视那男判官道:“铁面,你少废话,这里本王说了算!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男一女两位判官,男的叫铁面,女的叫铜嘴。
铜嘴也看不下去了:“我不同意。”
阎王低着头不吭声,过了几秒,他大吼一声,猛地将案台掀翻!
“你同不同意,关老子鸟事?今天我就看这人不顺眼,我就要把他往死里弄!给他定最重的刑!你俩能奈我何?”
张大哥说的没错,他家这位阎王,绝对是个暴脾气,有成为精神病人的潜质,见他当场发飙,那两位判官气的直发抖,却又敢怒不敢言。
我索性豁出去了,我要是为了少受罪,来讨好这种人,那还不如一刀把我栽了。
我上前一步,大声对那阎王道:“你来,你把你这最厉害,最重的刑拿出来,我也不是被吓大的。”
阎王气的怪笑连连:“本王在阴曹地府任职几百年,头次遇到你这么猖狂的犯人,你现在狂,很快,你就会哭着跪下求我……”
“带去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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