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出关于他爷爷失踪的这件事情幕后主使,他永远都释怀不了。
“砰——砰砰——”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在监控室外面敲了门。
汪所长心下起疑,扭头看了一眼防盗门的圆孔窗,“谁?”
“白总,是我。”
白若衡听到声音,知道是自己的下属厉东来了,语气莫名的说道,“进来。”
得到首肯,厉东从外面推开了监控室的门,大步走到白若衡的面前站定,恭敬的喊了一声,“白总。”
白若衡开口问道,“什么事?”
看到来人,汪所长又是惊讶又是不解,伸出手指着刚进来的厉东,说,“慢着,你等会儿,若衡,你不是不知道,这间监控室的重要性,这监控室你怎么能让除我们两个人以外的其他人来?”
当初成立这间监控室之时,他记得他就有跟白若衡讲过这件事的重要性,因为他们在设想出5大疑点线路能接着往下逐一盘查,南江拍卖会所,明月洞,固定开放的日子,都会涌进一大批人进来,进来的人难辨忠奸,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也许那些对他的那个好友不利的幕后黑手,也混进了其中。他们在这里展开盘查,一旦监控室泄露出去,他们就不会得到什么有实用价值的信息,那成立这间监控室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如果又被那些人所派进来打探的爪牙知道,回去禀报他们的主子,那这间监控室也就,形同虚设。而这其中的厉害,早在监控室设立之初,他就已经告诉过了白若衡,同时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白若衡竟然会让他的下属来到这间监控室里,看到了他们这间监控室的整个布局!
白若衡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站定在自己面前规规矩矩的厉东,说道,“汪所长放心,厉东是我的心腹。”简言之,谁都有可能背叛他,迫害他,厉东不会。
而汪所长的态度是,“那可未必。”他双手背负在后面,绕过白若衡,径直走到了进来的厉东面前,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厉东的眼睛,像是要从他的眼睛里面打量出什么出来。
这么多年在商圈里摸爬滚打,二十几年,他见过了太多太多的肮脏阴暗的戏码,更是深知,人心隔肚皮这一万年不变的人性规律。
今天你认为他是你的心腹,明天他就能作为你最信任的人背后捅你一刀,反咬你一口,亲兄弟之间都
能手足相残,更遑论是毫无血缘亲疏的外人。更不值得被百分百的相信。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没一个能百分百相信的人。
“若衡,你爷爷没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相信,你只能信你自己,尤其还是身处风云诡谲,各怀心思,居心叵测的商界,作为商场老手了,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汪所长铁青着一张脸,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就跟着这么说了。
“我知道。”从小跟在他的爷爷的身边,对一些手段和腌臜事耳濡目染。再加上他的爷爷失踪以后,徒留他一人身处风云变幻莫测的圈子,他作为业界的龙头老大,又何尝不知商场如战场。
尤其在他们这个行业里面,永远没有真正的敌人,当然…也没有真的朋友。
可是厉东,不一样。他对他具有非常大的特殊的意义。
因为厉东,是他从小到大数次为他出生入死的人,愿意拿命来保护他。更是爷爷在他很小的时候亲自向边海野战局特总兵部队找他的一个老朋友,是边海野战军特总兵部队的老司令,他的爷爷用他们之间的交情,向那个老司令要的一个各方面训练都很优秀的特总兵,放置在他的身边。
他有任何事,都是差遣的厉东去帮他办,因此,
白若衡对厉东可以说是相当放心了。一个军人,投身成为军人无非就是为了保家卫国,除此之外,能有什么利益可图的?
没有利益,又何处来的冲突?最重要的是,这个厉东无父无母,只是孤儿,就更没有什么可以值得防备的了。
因为厉东是孤儿,而这就意味着厉东的背后没有财阀。更没有深厚的企业背景,而他和厉东相处已久,深知他身上的痛点,拿捏着他的软肋,背叛他的可能又大大降低,这一点,他早想的通透了。
今天,他来到南江拍卖会所之前,竟然厉东先行回了一趟老宅,去他爷爷的书房拿了一样东西。
白若衡撇了一眼厉东手里拿的一张墨青色的画筒,“找到了?”
厉东脸上毫无表情,说出的话更是没有一丝温度,只标标准准铿将有力的说了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