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传声,虚虚实实,渐行渐远。
李莫愁听了龙的话后,冷哼一声,心道:“好小子,年纪轻轻心眼儿不少,连激将法都用出来了,也罢,既然你非得跟师姐过不去,那师姐也只好奉陪了。”她掠到孙婆婆旁边,以浮尘木柄点了孙婆婆的穴道,对孙婆婆道:“婆婆,念在师父在前和您多年照顾我的份上,我今日不取你的性命,却也不能让你们一老一小联起手来与我作对,我的好师弟若是将《玉女心经》乖乖给我,我便放过你们,如果他不识抬举的话,我今日就拿他试试我的赤炼神掌。”浮尘再甩,循声追去。
不多时,龙听到身后脚步声近,知道是李莫愁赶了上来。他并不扭头查看,还是保持面向前方,背对李莫愁。
李莫愁看着龙的后背,心道:“若非为了《玉女心经》,早就一掌毙了你,故弄玄虚。”,跟在龙的身后,警惕打量、分辨行走的墓道,两次转弯后走进了师父生前的居住的屋子。
龙点了蜡烛,然后从柜子里将妇人留下的信取出,递给李莫愁,自己退到一旁不关心信件内容,关注着李莫愁的神色变化,只见李莫愁将信件拿在手里时有几丝伤感流露,待读过信件后,神情慢慢变得狠厉、恼火。
龙意图再添一把火,对李莫愁道:“师姐,虽然师父有命,但•••我不想与你为难,你还是快些离开吧,你在外面威名赫赫,已有在江湖立足之力,有没有《玉女心经》都是一样的,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李莫愁听龙明褒暗贬果然更怒,将手中的薄薄信纸攥成一团捏在手心,道:“师弟,哦,不,得称你掌门才对,掌门刚刚上任好大的口气,能不能与我为难还得看你的本事,《玉女心经》有没有用,师姐我自有定夺,不劳你费心思量。”手臂轻扬,纸屑纷飞,原来她已暗中催动掌力将信件震碎了。
龙道:“既然如此,师姐,动手吧!”,竟主动邀斗。
李莫愁道:“好啊,今天咱们就看谁能清理了谁。”率先出手,抢占先机,与龙斗在了一起。他们都是古墓弟子,轻功一路,石室虽然狭小,却更能显出他们功夫飘逸,轻灵,在这方寸之地,大显高妙。两人从轻功到拳法、掌法将古墓武功一一斗过。青袍白衣翻飞,浮尘绸带纠缠,呼呼喝喝,百招已过。
李莫愁隐隐占了上风,越打越稳,龙却有些不济了,招式尚且还能一一接下,出手却已不太顺畅。李莫愁现下已经看透,龙的武功是不及自己的,然而他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功力,若是长期以往下去,以后怕是难对付,思及此,李莫愁出手更为凌厉,心想,若是不能生擒,那便将其打死,一了百了。来日,她将古墓据为己有,不愁找不到《玉女心经》。不知为何,哪怕是在原书之中,李莫愁自始至终认为《玉女心经》乃是一部师门中相传的经书,居然从来没想过如此重要的功法是口传下来的。
龙有感李莫愁下手之重,知道她估计是没了耐性要杀人了,跟着也变了招数。方才,两人都用古墓武功乃是试探之法,如今双方情况明了,要打要杀只凭实力了。龙忌惮李莫愁赤炼神掌之毒,不敢轻易与其接触,手中白绸舞动得更急、更猛,从巧劲儿点穴之法换到了厚重击打之法,凡是金球碰触之地,皆砸出坑来,可见威力之大。
李莫愁见龙露了这一手,大感意外,她从未料到金铃索竟能有如此威力,心道:“师父果然偏心,好些精妙功夫都未曾传授。”,却不知道龙此时的功夫乃是自己为了克服本门武功阴柔之力琢磨出来的。
又是百十来招过后,龙和李莫愁分站石室两侧,地面上是一段段碎裂的白绸。
李莫愁将浮尘甩了甩,笑道:“师弟,你败了,将《玉女心经》交出来,师姐我给你个痛快。”
龙轻轻抹去嘴角的血,道:“师姐,能不能拿到《玉女心经》且再看我这招。”手掌轻拍石壁,开了道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