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道:“你一直不说话,可有心事?”
我摇摇头,稍顿才缓缓道:“咱们好不容易,才能在此偷得一分闲游自在。”
见我思绪重重,十四抿唇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想惹京里注意,但此处乃我的地方,是非好歹该由我来处置,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越不过这理。”
一时丁巍进来回话,十四略略问了几句,便打发了。
待十四歇了午觉,我悄至偏厅。玟秋知我有话,忙支开下人,独自在身侧侍奉。她怀了身子,已近四月,肚皮稍有隆起,行动处已不似往日灵敏。
我命她坐下,她也不推辞,坐在垫了一层软棉花罩的小杌几上,道:“主子可是为了春儿之事?”
春儿便是方才用膳时闯进内屋的小丫头。
知我者莫若玟秋也。
我沉声道:“你家爷是尊贵的,一是一,卯是卯。待闲杂事务没个计量,心里又跟皇帝闹着脾气。”
玟秋手里打了绦子,道:“主子是担心京城那头鸡蛋里挑骨头,借着春儿之事,牵扯至官府,平白刁难爷?”
我颔首,道:“咱们好不容易来这清河镇,虽有皇帝的人看着管着,却到底懈怠些,不似那年家里,一日都叫人喘不过气。”
玟秋略略低头,神情中划过惊惧惶然之色,那些年...日子一日难过一日。
她道:“主子想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