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会入京觐见吗?”
十四道:“应该会吧。”稍顿即问:“为何想起他来?”
我不由微微一笑,道:“想起那时他与咱们阿醒...”话到嘴边,又不好再往下说,只得道:“如今想想,倒有些后悔了。”
十四不懂,问:“后悔什么?”他是粗枝大叶威武丈夫,胸怀天下,哪里晓得儿女私情。就算当时隐约知道,此时也该早已忘了。
我不好说破,遂道:“阿醒总要嫁人的,咱们不能让她守一辈子寡。虽说是嫁到蒙古...但或许事有转机呢?你先别担心,待回京慢慢谋划。”
十四抿唇斜眼横我,到底是有了笑意,道:“亏爷一直怕你难过,怎么反倒是你来安慰爷了?”我握住他的拳头,慢慢的掰开他的掌心,捏住他的指尖玩,语气愈来愈柔,愈来愈轻:“你心里有事就该早些和我商量,以后不许瞒着!倒叫我东想西想,担惊受怕。”
雍正登基这十年,我们看似远离京城,山高皇帝远,实则一日都不曾真正安心。
谁知道雍正那个神经,会不会突然下旨要杀人呢?
八爷死,九爷死,我都没亲眼看见,但八福晋自戕后,我曾去帮着敛尸。都是被嬷嬷们收拾过一遍的,但我仍旧吓得病了半年。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坚定了我要离开京城的决心。我尚且如此,而十四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最爱的八哥、九哥幽禁而死,而无能为力。其悲恸欲绝,岂是我能想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