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妃大口的喘着气,眼泪双流,紧紧咬着下唇,生怕一松口,就会嚎啕大哭。她道:“你这样纵着她,宠着她,总有一日是害了她。”
十四面无颜色,道:“她是我的人,无论她做什么,我都要挡在她前面,就算万箭穿心,我也替她挨着,不劳年妃费心。”
这一字一句都像针一样刺在她的心上,攒紧的手慢慢的松开,垂落,隔着帷幕,年妃阖上了眼睛,声音里无限悲凉,道:“你走吧。”
十四应了声“是”,抬头望了望帷幕内端坐的身影,他的脑中浮起樱花树下爱莲遗世独立的模样,顿生怜意,却终于什么也没说,转身而退。
我在家里等得心急,拿出女红来绣,左右都绣不出好看的模样,还扎了两回手。白芷宽慰道:“主子,您别急,爷英明神武,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
是是是,打仗难不倒他,国家大事也难不倒他,但年妃...是他第一个爱过的女人。
太阳落下了,丝丝缕缕的晚霞似要烧起来,一片耀眼的金红。暖风拂过,送来若有若无的清凉。小太监跪在外头,道:“福晋,主子回来了。”
话落,十四已掀帘进屋。
他边大声嚷道:“天气可真热。”边伸手解了外衫。白芷呈上冰镇的菊花茶,十四几口喝了,又踢鞋坐下,任由丫头们给换上布鞋。
我拧干巾帕给他拭去额上汗水,小心翼翼问:“你们说了些什么,可去了好一下午,还以为她要留你用膳呢。”
十四一把将我揽入怀里,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笑道:“怎么?很好奇吗?”
我此时顾不得他动手动脚了,直直盯着他道:“是,我很好奇,好奇得快要死了,你最好快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