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百里妙音和牧诀尘赶到水牢门口的时候，就见季瑾年等人已经打完一波，现在两方人马正在遥遥对峙。

而牧虚族为首的人正是牧虚族现任的族长，这位平时一向端正自持的人此时却大惊失色，面色古怪地盯着出来的牧诀尘，眼底是深藏的惊惧，“牧、牧诀尘！”

百里妙音偏头看向牧诀尘，“爹，这是......？”

牧诀尘目光冰冷，夹杂着恨意，“牧虚族现任族长，我的庶弟牧诀空。”

百里妙音颔首。

“牧诀尘，你怎么会在此？”牧诀空缓过来之后，指着牧诀尘，声音陡然尖锐起来。

“牧诀空，这么多年未见，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吗？连声大哥都不叫吗？看来是这么多年偷来的族长之位让你连自己的祖宗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怕你真的喊我一声大哥，我吐出来！哼！”

“牧诀尘，你胡说什么！”听到“偷来”两个字，牧诀空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急躁的状态。

“胡说？真是有意思！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不如将伪君子都喊出来吧！”

“牧诀尘，你身为牧虚族人，不仅叛逃，现在还敢带着外人回来？现在还敢对师祖不敬，你究竟把族人放在哪里？你心中还有没有牧虚族了？”

牧诀尘面色冰冷，突然冷笑起来:“牧虚族？哼！早在几十年前，我就已经不是牧虚族的人了！我可没有一群衣冠禽兽做族人！”

“你！！”牧诀空气得面色涨红。

百里妙音眸光微转，嘲讽地盯着牧诀空，“一群贪图弟子妻子气运的禽兽，一个从内里就腐败肮脏的宗族，居然还有脸号称隐世家族！我呸！我看天下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们了！”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也敢到我牧虚族来叫嚣？”

百里妙音嗤笑一声，灵识一扫，感知到正在赶过来的几人，美眸中的讽意更甚，“牧诀空，你好好看看这张脸，真的不认识吗？不过，就算你不认识，我想你身后的那几个人也应该认识吧！你们说呢？大长老、二长老、四长老、五长老？”

四道仙风道骨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长老面色平淡，盯着牧诀尘叹息一声，“诀尘，你本是我牧虚族不世出的天才，为了一个女人落得如今的地步，你真的不后悔吗？如果没有她，现在在族长之位的就是你。”

牧诀尘满眼地厌恶，喝道:“够了！大长老，你们真的是让我恶心。即使你们现在将族长之位送给我，我都觉得恶心。千古传承的牧虚族早就断送在你们手里了。”

大长老终于也是绷不住了，在这么多小辈面前，被人指着鼻子骂，实在是太丢人了。

“牧诀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

为就你们这些人就能斗得过我们整个族吗？”

百里妙音突然轻笑了一声，轻蔑地道:“这些人不够，那么这些人呢？”

周围本就拥挤的空间倏尔更加拥挤起来，挤满了人，硬生生地将牧虚族筑起来的包围线向后逼退了三尺！

大长老眯着眼，阴骘地盯着百里妙音，“你究竟是什么人？”

百里妙音手指绕着发丝，扬眉笑道:“这我倒是忘了，上次那个不要脸地以老欺小动手的是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和五长老，当然三长老还被我给杀了，所以二长老要不要告诉你的大哥一声，我究竟是什么人呢？”

二长老面色阴沉如水，“大哥，这就是当初被百里烟送走的孩子，就是我们上次捉拿的空明宗明扬老祖的关门弟子。”

大长老闻言，眸色变了几变。

“真是让我伤心呢！明明之前还一心想夺我的气运，转眼就不认识人了呢！”

大长老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努力地保持平静道:“你们空明宗这是彻底跟我们牧虚族撕破脸皮了吗？是想要跟我们牧虚族开战吗？”

百里妙音冷冷地勾唇，眉梢扬起讥诮的弧度，“撕破脸皮？难道不是在你们痛下杀手的时候，我们空明宗就跟你们牧虚族彻底撕破脸皮了吗？不过开战？你们放心，我们空明宗还犯不着跟你们开战，毕竟今日之后，你们牧虚族还在不在都不好说！”

“大言不惭！”

“不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