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团的指挥序列在鄂国人主导的联合指挥部下,鄂国人对顾问团遇袭很重视,不仅增加了警卫,还扩大了警戒线范围。但死去的人已经救不回来,而且事实证明,这么做并没能改变当下糟糕的安全形势,不然的话,初来乍到的郎战就不会遭到自杀式无人机的袭击了。
“……雷国人、珐国人、鸟国人还有嘚国人甚至鄂国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我们能让他们如愿吗?不,绝不!我们来到叙雷亚,是应鄂国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来帮助他们和叙雷亚人改变当前局势、创造奇迹、为国增光的,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让国家蒙羞的事情……请大家畅所欲言!郎战,情况你了解得差不多了吧,你有什么见解?”
郎战:“我们有直属部队吗?”
“没有。”
“那我们给出的建议,叙雷亚人和鄂国人一定会执行吗?”
“未必。”
“那我们的到来究竟有何意义?只是因为鄂国总统金在我们一号首长面前淌了几滴眼泪?”
“郎战,慎言!”
“我们要想发挥作用,就必须有自己的部队,哪怕一个旅也好——”郎战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顾兆文等人的脸色,见他们面色不豫,继续道:“一个旅不成,那就一个团——实在不行,一个连好了,总归,就是负责保护我们的部队,至少也得接受我们的指挥。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证我们的战术战略思想得到贯彻执行,才能保证存在的意义。当然,我不排除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政.治上需要我们付出牺牲,因为只有出现了牺牲,国内才会出现出兵中东的想法……”
顾兆文让大家畅所欲言,郎战真的畅所欲言了,结果,他还有蒋光明、薛金桂的脸色,却好像开了染坊一样,变幻来变幻去,用特战组组长石欢的话讲:“精彩极了!”
“我讲完了,”郎战最后说道,然后往椅子上一靠,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全场沉默,毫无疑问,所有人都被郎战肆无忌惮的话给惊到了。大概过去了一分多钟,或许更长一点时间,顾兆文咳嗽两声说:“郎战,你可真敢讲!”顿了顿,他接着说:“不过,确实讲到了点子上。老蒋、老薛,我看这样,先散会,我们三个人留下来再好好商量一下,统一意见之后上报国内。”、
蒋光明和薛金桂自然没有意见,于是,众人散去,三个团长留了下来。
郎战的位置紧靠门边,他最先走出去,没走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喊:“郎战,郎战——”
喊他的人是王大川,郎战转身,靠走道站住,等他走到身边后打起招呼:“王司务长。”
“司务长什么的太见外了,叫我老王吧,听起来亲切,”王大川笑着说。
放在以前,郎战肯定一口应了,但是现如今,他脸上虽然浮现笑意,但是并没有改口,而是继续“王司务长”,问:“您找我有事?”
“你这样是不是要我喊你亲王殿下哪?”王大川嗔怪道。
郎战淡淡的笑:“不敢。”
人与人交往,有的时候,礼貌是最好的拒绝理由和防守工具,能轻轻松松的在两个人之间建立起沟堑。王大川再看郎战两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说:“找你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受伤了,想打听一下情况,你——不要紧吧?”
“没事,谢谢!”
“太客气了,就是觉得和你投缘,才会厚起脸皮主动亲近。对了,你吃栗子吗?我从老家带了栗子,正宗的山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