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布叹了口气,从床上站了起来:“看来还真是一个意外,那你走吧。你还没有做好准备。”
“准备?”我他妈的准备啥?准备去送死?
里布听了我的话,猛然回头,我看着他。
他也盯着我,那凹陷的眼眶中,深邃的眼神,简直像是一把刀,插了进来。
“准备好迎接人类文明最真实的历史。”里布一字一顿的说着。
我摆了摆手,就往外走去:“疯了,你真的疯了。我是来找我爷爷的,不是他妈的来给你们当历史学家的,还人类文明的真实历史,你是一个毕摩,又不是历史老师。搁这儿给我扯淡呢!”
“武鸣走的时候,留了一个背包给你,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正当我快要走出去的时候,他指着床头说道。
我停下脚步,好奇的走了过去,看见那是一个蓝色的登山包,这种登山包分两体,一个主包一个副包,主包里面有里面有一些生存工具,指南针与望远镜就不用说了,翻了一下发现还有什么丛林刀、户外净水器、头灯、手电与荧光棒什么的,甚至还有一大堆的绳索。
副包里面放着一大推的药品,什么感冒药、肠胃药、外伤药与风油精十滴水之类的东西。
我把主包副包拼凑在一起,拎起来就走,这是武鸣留给我的东西,不管我用得上还是用不上,没理由不带走。
“真的就这么走了?”里布的声音在我跨出半步的时候说道,“你就不想知道盛正陇的秘密?”
“滚!老子不干了。”
几乎是满头大汗的走出那间屋子的。这太他妈的匪夷所思了。我抱着那个包,躲在一棵树下,额头上汗如雨下。
我告诉自己不能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这个武鸣别的不说,单从他能死而复生这一点来看,就不简单。
而且我的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感觉那个毕摩在利用我,在引诱我,想要将我推往更深的深渊中,可是为什么是我?似乎武鸣给我钥匙的那一刻,仿佛一切成了一个定局。
从武鸣,到爷爷。像胡茵蔓说的那样,如果我所在的事故是一个局,那么这个叫里布的毕摩一定是局内人。但是他在这个局里扮演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这些东西我都不得而知,不过正当我背上背包准备原路回去的时候,忽然看见村子里面的灯火一盏盏的亮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狗吠的声音和人的呼喊声。
不一会儿,我看见二叔从房子里跑了出来。
“大半夜的你死哪去了?”
“有点事!”我耸了耸肩把背包在肩上挂好。
二叔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对了怎么了?”我问他。
“山上出事了,吕行好像也失踪了,我们得去找找。”
“现在?”
“没错,就是现在。”
我抬起头,看着天空中一轮圆月,心中开始有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