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听了也忙捂起脸来格格笑道:“我也脸皮薄,还是广元说吧。”
石韬忙躲到司马徽的身后蹲下道:“我脸皮更薄,老吹说吧!”
崔钧听了在地上跺了跺脚,向石韬撒娇道:“你讨厌,我也是。”
司马徽见状,指着他们骂道:“你们这些没羞没臊的东西,你们若是脸皮薄,世上就没有脸皮厚的了。你们说呢,咱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如果不说,咱马上走。”
四人听了都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一起说道:“我们都饿了,你就不会主动去做点饭吃吗?”
四个人就像彩排过一样,说得非常齐。
诸葛亮笑道:“多大点儿事儿啊,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吃饭嘛,我这就做去。不过我先声明一点儿,我做的饭可不太好吃,你们只要能咽下去就行。”
徐庶低声道:“再不好吃也比司马家的饭好吃。”
诸葛亮又笑道:“你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觉得司马家的饭菜可以啊,怎么就不好吃了?”
徐庶又道:“那是给你吃的,给我们吃的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听徐庶这么说,司马徽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向徐庶质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虐待你们了?”
徐庶摇摇头道:“没有,你剥削我们了。”
这时,司马徽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伸手打了徐庶的后脑勺一下骂道:“没良心的东西,你们白吃白喝我的,到时候不念我一点儿好,还说我剥削你们。你们既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伺候你们啊?我贱。你们吃两顿清水煮白菜就觉得委屈了,你们知道我平时都吃什么吗?我都是拿兔子吃剩的萝卜缨子,还有你们吃剩的白菜梆子加点小麦粉放到水里煮。你知道这个有多难喝吗?我跟你说,有一次我熬多了,没有喝完,就将剩下的给狗端去了,谁知它竟然闻了闻马上躲到一边。也许你们也见我让厨房做了好一点的饭,那不是我吃,我老婆吃。女人是用来疼的,在省也不能从老婆嘴里抠。”
说着,司马徽不禁老泪纵横。他又道:“既然你们嫌弃我家的伙食不好,那你们走吧,哪儿的伙食好去哪儿。”
听司马徽这么说,其余三人忙笑道:“哪儿能呢,我们从来没有嫌弃你的伙食。只是元直脑子有毛病,冲撞了你,我们让他给你赔不是。”
说完,他们都向徐庶道:“徐庶,你还不赶紧给司马公赔礼道歉。”
徐庶听了抬头看看司马徽,然后又低下头道:“司马公,我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原谅我年轻不懂事吧!”
司马徽也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道:“什么司马公司马母的,伤透了的心能用好听的话来补救吗?”
徐庶低头一言不发,过了会儿司马徽又道:“看在你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谁让我人美心善呢,我告诉你,你遇到我这样的,那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徐庶听司马徽原谅了他,连忙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崇拜你崇拜的五体投地!”
说完,大家都笑了。
诸葛亮见气氛恢复正常,便道:“你们喝着茶水,我去做饭。”
一会儿,诸葛亮炒了七八个菜,心想这也差不多了,刚要s收工。突然孟建跑过来数了数盘子,然后笑道:“亮仔,你不要太客气了,我们都不是外人,不要弄一些,再炒五个就足够了。”
诸葛亮瞪了他一眼道:“一个都没有了,快端!”
坐在席上,诸葛亮给各位倒上酒,然后说了一些感谢的话,便让大家开餐。
酒过三巡,突然司马徽问道:“我怎么觉得席上少了一个人呢!”
石韬也点点头道:“是的,我也觉得,就是想不起是谁来了。”
诸葛亮数了好几遍,也没觉出少人来,他便道:“大家一边喝着酒一边想。”
“哎呀。”突然听到徐庶一拍桌子道,“我知道少谁了。”
大家忙问是谁,徐庶笑道:“还能有谁?当然是吃遍天下无敌手的三爷诸葛均了。”
这时,大家也都点头,又向诸葛亮问道:“你弟弟呢?”
诸葛亮放下手中的筷子,他叹息道:“唉!”
大家看诸葛亮的神情,便以为诸葛均出什么事了,都忙安慰道:“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啊!”
诸葛亮又道:“唉,你们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个弟弟了。他现在正饿得在床上打滚儿呢。”
司马徽道:“亮仔,这就是你当哥哥的不称职了。你快把他叫出来吃啊。”
孟建听了,噌的一下站起来道:“我去。”
一会儿孟建拉着诸葛均出来了,只见他闭着两只眼睛,无精打采的。
诸葛亮斥道:“老三,还不快向客人打招呼!”
诸葛均眼都不睁,懒懒地说道:“我都饿晕了,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二哥,你替我向客人解释解释,我先谢谢你了。”
“去一边儿。”诸葛亮见他这个样子很不耐烦地道,“你不能说话怎么说了这么多,看客人走了我怎么收拾你。”
“亮仔。”司马徽一打诸葛亮的手斥责道,“你怎么跟弟弟说话呢,他年纪小你应该让着他一点儿。”
诸葛均听司马徽给自己争理,便一头扎进司马徽的怀里,大哭道:“司马先生,我好苦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