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贵眼睛骤然一亮,跑到陆笙羽面前,哈背弓腰:“殿下。”
萧盈娣嘴角噙上一抹冷笑,前一刻趾高气扬,这一刻谦卑恭逊,果然是奴才命。
锐利的目光直视那双冷眸,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
不过片刻,柴房里只剩下陆笙羽、萧盈娣和碧珠三人。
抬步走到萧盈娣跟前,声音低沉:“我的人你也敢打,你真当自己是福晋了不成?”
萧盈娣淡淡一笑:“我只是在替殿下管教奴才,让他们明白尊卑有别。”
抬手指着碧珠,眼眸中闪过不屑:“那本太子也教教你什么叫尊卑有别。太医从来都是为宫里的主子们看病,她不过是个奴才,死不足惜!”
陆笙羽决绝的话语挑起萧盈娣的怒火,突兀一笑:“殿下的度量真是小得可怜。从一个女人那里受了气,所以回来拿另一个女人出气。百姓口中的气度恢弘、仁厚礼贤的太子也不过如此。”
本是心中所想之言,因被陆笙羽激起了怒火,一时口不择言,竟将心中所想全数说出,发觉之时已无力挽回。
锐利的眸子急剧紧缩,寒星四射,强劲有力的手指一把掐住萧盈娣的脖子,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萧盈娣就感觉到了窒息。看着陆笙羽那双赤红的眸子,一阵绝望感席上心头,萧盈娣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惹怒了陆笙羽,甚至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和理智,一心只想掐死她。
本就愤然回来,却被萧盈娣拿此嘲讽一番,以陆笙羽那心高气傲的性子,恼怒至极已是必然,何况他还如此憎恨眼前这个女人。
径流喉间的血液因外力阻隔,尽数充斥在脑袋里,血液集聚,仿佛就要破颅而出,喷涌四溅。喉间的力道越来越大,微微张着嘴,极力缓和这痛苦,想要张嘴说话,却发现要吐出一个字都异常艰难。
《剑来》
呼吸越来越急促,冷风不间歇地灌进嘴里,刺骨的冷,她很想咳嗽,却咳不出来。所谓的生不如死,这也算其一吧。
伴随着力道的一点点加大,陆笙羽冰冷的声音也在敲击她的耳朵,只是些微的耳鸣让他的话语如同风中摇曳的烛光,模糊不清,但她却还是听见了。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