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改嫁以后。柏玲就让两个弟弟住进自己的闺房,也就是房间的另一头。她说自己去和妈妈一块儿住。她先不敢说明真相,怕两个小弟弟经受不起这种打击。
每晚,她都会去摸摸弟弟的额头。她怕弟弟听到风声,埋在心里不说,闹出大病来。
两个弟弟明白真相后,晚饭没有怎么吃就上床睡觉了。这让做姐姐的柏玲十分的挂心。她没有敢上床睡觉,她也以入眠,不时去看看两个弟弟的睡眠情况。还不到半夜,两个弟弟一块儿发起了高烧。缺医少药的农村,只能用毛巾冷敷降温。她用几条毛巾,一遍又一遍地给两个弟弟敷额头,擦身上。小哥俩口里不住地呼叫着爸爸、姐姐。
柏玲成串的泪水滴在小哥俩的脸上、身上。
或许是柏玲对病发现的及时,走在了病的前面;或许是柏玲的真诚感到了上苍;或许是柏玲的降温方法及时得当。当东方发白时,小哥俩的烧退了。
柏龙睁开了眼:看到周身疲惫的姐姐,立即两眼泪水汪汪。
“姐,我们又给你添乱了。”
“弟弟,别哭。谁还能一辈子不闹个头疼脑热的?”
柏虎抓过姐姐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姐,我梦见爸爸了。”
柏龙急忙说,“我也是。”
柏玲一手抚摸着柏虎的脸,一手抚摸着柏龙的头说:“爸爸虽然离开了我们,可是天天关心着我们。我们虽然看不到爸爸,也许爸爸天天在陪伴着我们,保护着我们。所以,上学,你们要学习好,取得好成绩就是为爸爸争气。和同学搞好关系,走路要注意安全,别让爸爸为我们担心。”
两个弟弟都很听话的点点头。
“你们现在都不要动。姐姐去给你们做碗姜汤,发发汗,一下子就好了。”
“姐姐,又让你操劳了”……
“这是姐姐应该做的。”
看到两个弟弟的烧退了。柏玲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这件事后,柏玲掌握了一个规律:这个弟弟感冒,那个弟弟就发烧,这个弟弟脑袋发涨,那个弟弟就头疼。他们俩就是一个人。
一场高烧看到了姐弟亲情,一夜之间,小哥俩仿佛一下子增长了十岁,跨越了青年,成了大人。他们要听姐姐的话,给爸爸争光。要活出个人样来,给街坊邻居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