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脑瓜子嗡嗡作响。
第一反应就是数据出错了。
他们迅速掏出自个的宝贝手机，打开企鹅音乐翻看评论、购买量等，没发现有半点数据出错的迹象啊！
企鹅音乐里有实时弹幕，很活跃，一看都是真人在评论。
难道是《追梦赤子心》提前上传音源？
他们又去翻看上传时间，傻眼了，这尼玛比章愈的《风会说话》还要晚半个小时。
也就是说，两个半小时的时间，《追梦赤子心》以强势的速度，登上了新歌榜前三名？
太匪夷所思了吧！
哪怕是天后莫南去年的新歌，也没有这么恐怖。
“第二名了，冲到新歌榜第二名了！”有人惊呼。
他们定睛一看，《追梦赤子心》竟然又涨了大一波数据，成功挤入了前二的宝座，而且势头还很凶猛。
仿佛张牙舞爪，要在下面捅第一名的《美人不醉》。
《美人不醉》的歌手萧娅是最有名气的年轻女歌手之一，微博粉丝数五千多万，流量不输章愈，《美人不醉》发布二十天有余，如今已霸榜一周时间了。
蓝天娱乐给章愈制定的计划，就是要破了萧娅的记录。
谁也没想到，章愈还没起势呢，半路就杀出一个疯魔版的程咬金。
逮谁咬谁！
他们忽然想起刚才褚长青的话。
《追梦赤子心》比《风会说话》要好听。
褚长青的那张嘴是开了光啊，这也能被他给说中了！
章愈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的粉丝要看到这副扭曲面孔，怕是当场抢走章愈手腕上的手表，一边往外跑一边喊着日内瓦退钱。
他信心满满的主打歌《风会说话》，怎么被一个名不经传的蒙面歌手给爆了呢？
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他用力掐了下旁边艺人的手臂，那个艺人痛得龇牙咧嘴。
他猛然醒悟。
真尼玛就是真的啊！
那个小丑究竟什么人物啊，为什么他的歌像是病毒，这么洗脑？！
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柳海，柳海脸上的表情由震惊，再到羞愧，再到深思，最后是叹气。
他对着旁边的秘书交代两句，让秘书盯着章愈新歌的数据，然后目光落在褚长青与林欧身上。
“你们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欧姐平静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赢了。
虽然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
可也说明了她的眼光，没有看错人。
“祝贺师兄喜提新歌榜第九名，师弟就先走了。”褚长青不忘记往章愈胸口插一刀，屁颠屁颠跟在欧姐的屁股后面。
章愈拳头紧握，咬牙切齿。
……
总经理办公室。
柳海坐在真皮轮椅上，却如坐针毡，他目光在面前的林欧与褚长青身上来回扫动。
持续几分钟后，他幽幽叹气：“小欧，今晚这一切是你主导的吧？”
“故意把褚长青带来庆功宴，故意让大家观看《蒙面大唱》，故意让大家听《追梦赤子心》，又故意拉出新歌榜上的数据！”
“是。”欧姐承认，在聪明人眼前打马虎眼，无疑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目的呢？”
“我只想让你看看，褚长青比章愈优秀。”欧姐一脸认真。
褚长青今晚确实给了他很大的震惊。
可在娱乐圈里，艺人塌房后就没有任何重返娱乐圈的先例，何况褚长青还是患有精神疾病。
他盯着褚长青看了许久，问道：“《追梦赤子心》是你原创的？”
“是。”褚长青毫不犹豫道。
“之前为什么没有表现出你的创作天赋？”
“患病以后，我的天赋才激发出来。”褚长青睁着眼睛说瞎话。
“……”柳海一脸黑线。
但下意识细想，总感觉褚长青的话有几分道理，很多科学家或者著名作曲作词人，不都是突然开窍，创作出惊艳绝伦的佳作吗？
万一精神疾病也让他开窍了呢？
那除了这首歌，他会不会也能创作出其他像《追梦赤子心》这般变态的作品呢？
等等，扯远了，回归正题。
柳海斟酌片刻，叹气道：
“我知道你们想重新出道，单单凭借一首歌，根本行不通。”
“粉丝与观众对于偶像艺人的要求有多苛刻，你们也都清楚吧？”
“上次我们公司有个新人，就参加真人秀拍摄闲娱期间，偷偷抽了个烟，被爆出来后，现在那档真人秀上的镜头全被马赛克了！”
欧姐知道柳海的难处，没有咄咄逼人。
她轻声道：“之前你与褚长青的赌约，还算数吗？”
“什么赌约？”柳海一时半会脑筋转不过弯来，下意识开口道。
欧姐俏脸微寒。
柳海紧张得运转思绪，很快想起上次在这儿与褚长青设下的赌约。
“你是说，褚长青若能拿到《蒙面大唱》的冠军，就允许他成立个人工作室？”
“是。”欧姐认真道：“我今晚策划这一切的目的，只有这个，让你承认这个赌约的有效性。”
上次柳海不认为褚长青有本事拿到《蒙面大唱》的冠军，就随口应下，没想一首《追梦赤子心》横空出世，打得他措手不及。
“我相信您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欧姐语气平静，给柳海的退路给封堵死了。
柳海后悔得想扇自己一巴掌。
没事立什么flag啊！
闲着蛋疼不是？
柳海双手交叉，托住下巴，脸上流露出不安神色，他轻声道：“我答应是不假，但没有承诺要将公司的资源分给褚长青。”
“我不用公司的任何资源。”褚长青忽然开口。
柳海目光落在褚长青身上，这个年轻人双眸里的认真，让他有短暂失神。
他咬咬牙，做了个疯狂的决定：
“好，我同意你复出，但任何事情，只能靠你一人。”
“还有小欧，从今日起，你不能再帮他一分一毫，若你违背，此事作废！”
欧姐长舒了一口气，她精致的脸蛋上浮现一抹淡笑。
对着褚长青道：“长青，我等你成功，成立个人工作室以后，我会调过去担任你的经纪人。”
“没问题，到时候柳总若不答应，欧姐你大不了辞去公司职务，来我工作室应聘。”褚长青笑道。
柳海眼皮狂跳。
你俩密谋能不能别当着我的面。
我又不是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