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长的这一句,却让陈瑾一头雾水,琅 也不‘欲’多说,只是继续道:“景渊帝驾崩后,威名扬于四海的天朝水师,便不见了踪影,谁有能料到,传闻中已经溃散的他们,居然完整无缺的在我们的近海岛屿上休整呢?”
陈瑾也大为心动,有这样一支强悍的武力,足可以将新朝的万千水军击退——可是,素来骄傲不羁的天朝水师,真的肯加以援手吗?
“我去。”
琅 淡然道,手中不由的握紧了一柄珊瑚簪,那上面星星点点的嫣红,宛如血迹一般,灿烂华美。
她望这支半旧的簪子,叹了口气,重复道:“我去劝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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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条军船正逆流而下,皇帝满意的四眺远处,只见烟水朦胧中,模糊的江南轮廓已在眼前。
他心中欢畅,不由笑道:“如此军容,足可摧枯拉朽。”
“皇上如此豪兴,妾倒是想起了一个典故。”
宝锦敛衣而随,语调谦恭有礼,皇帝笑着看她一眼,问道:“是哪个?”
“古时符坚伐晋,他曾道:‘以我百万大军,投鞭足以断流’。”
宝锦笑语嫣然,神‘色’之间,仿佛真在说什么趣闻。
“你大胆!”
皇帝一时大怒,听着这话实在尖刻兼而不吉,几乎一掌掴了过去,他眸中闪光,却终究强忍下这口气,怒极拂袖而去。
周围的‘侍’从虽不懂 水之战符坚惨败,一代霸主落魄的典故,却也知这气氛实在险恶,慌忙分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