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那些中介见我年龄虽小，但却在举手之间就除掉了秦芳雅养在暗处的高手，个个不敢怠慢，赶紧巴巴点头答应，又跟秦冰夏告了别，这才个个一溜小跑离开了。

得了这么大的便宜，他们得赶紧回去处理！

毕竟，事关几百万的事，谁也不想被他人抢了先机。

而那几个女佣谁也怕得罪秦冰夏，也只能同意到秦家上班——不过，去秦家上班倒不算委屈她们，她们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我处理这些人的时候，秦冰夏没有回头，依旧快步在前面走着，速度飞快，红裙摇曳。像是在跟谁赌气一样！

“你还是心软了！”

我跟在她身后，微微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没有办法像秦芳雅一样，做到那么狠绝！”

秦冰夏蓦然顿住了脚步。

“谁说我心软了？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她刷的扭头，红着眼睛，劈头盖脸、气呼呼质问我，“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心软了？”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虽然收回了别墅，还把所有的佣人都赶走了，让她彻底无家可归了，可你最后还是不忍让她大晚上流落街头，肯让她再在别墅留最后一晚！”

秦冰夏继续红着眼睛看着我。

“你收了别墅，驱散了佣人，甚至离间了秦芳雅和那个小白脸，但你却没有告诉她秦皓失踪的事……”我继续说道：“你也知道，秦皓是秦芳雅最后一丝挂念，若是她知道秦皓失踪，只怕真的要发疯了……所以，你看似冷硬，其实心底还是很柔软的！”

“我才不可怜她呢！”秦冰夏红着眼睛恨恨开口，“我只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

提到秦老爷子。秦冰夏蓦然顿住了话头，倏地转身看向别处，不让我看到她倏然流下的泪水。

秦老爷子意外离世，终究是横在她和秦芳雅之间的一根刺。

就算她终究还是没有狠心斩尽杀绝，但她这辈子都绝对不会原谅秦芳雅！

“大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秦芳雅动手要了秦老爷子的命，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秦冰夏窈窕的身影。我微微叹口气分析道：“当时你跟我就在病房外，秦芳雅是单独去见秦老爷子的！只要有个风吹草动，我们就一定会发现！可是，她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对秦老爷子下手呢？”

秦冰夏蓦然愣住。

自从知道秦老爷子离世后。秦冰夏情绪激动、神情狂乱，有很多事情都没有细想。而且，她也知道秦芳雅曾经给秦老爷子下过毒，所以想当然就觉得秦芳雅杀掉秦老爷子是理所应当的事。

经我这么一说。她才觉得事情有蹊跷：下毒是因为我的提示，她才暗中调查出来的。这足以说明，秦芳雅即便对秦老爷子动了杀心，也是想在暗中除掉秦老爷子。可她和我都在病房外。秦芳雅却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对秦老爷子动了手……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啊，她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对爷爷下手？”秦冰夏喃喃开口，脸上全是疑惑。

“或许，是秦老爷子发现了秦芳雅的什么秘密……”

我犹豫了一下。试探着猜测道：“而这个秘密事关重大，秦芳雅绝对不能让秦家人知道。可是，秦芳雅知道，你和秦先生不会让她那么容易见到秦老爷子，那次见面或许是最难能可贵的见面。因此，她才不顾你我就在病房外，直接对秦老爷子下了手！”

秦冰夏听的面色接连变了几变，喃喃重复，“不想让秦家发现的重大机密，会是什么机密？”

我摇了摇头。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毕竟，秦芳雅自小到出嫁之后，就一直在秦家，看似跟外界根本没有什么联系。

我实在想不出她能因为什么秘密对自己父亲下了杀手……

别墅内。

秦芳雅呆坐了许久。

终于，她机械站起身，机械走到沙发旁的固定电话前，拨通了个电话，“我这边出事了，我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