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被夜离牵着走过热闹的街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落在了我俩身上。这男人，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最吸人的一个，尤其是他那如阳光般和煦的笑容，一路的抹杀过来，几乎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雌性生物都对我发出了怨念光线。

“夜离！下次出来！我绝对会慎重考虑要不要带上你！你丫简直就是个妖孽！感受到那些女人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没有？前阵子才看到公良家两个家伙引起的骚动，却没想到你比他们的更甚！”隔着薄薄的竹帘子，我和夜离两人正摆出了一副某世界知名运动品牌的造型……KAPPA。

天香楼是一个澡堂子。非常高档的澡堂子。

虽然在大宋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女人上澡堂子泡澡的，但老板是个相当精明的中年人，目光在我和夜离之间犹疑了一下后，很快就特意为我开辟了大宋第一间女浴室……一间用竹帘子隔出的女浴室。姑且不论这女浴室的构建目的背后是有着何等暧昧的意思存在，但我和夜离都是1世纪过来的！只要心中无鬼，就算坦诚相对也无所谓了。

浴池很大。里面洒满了玫瑰花瓣，淡淡的薄雾蒸腾起来，让我想起了杨玉环的华清池。

“夜离，做神仙真的好吗？脱离了三界外，无情无爱，除了那虚无缥缈的无尽岁月外，有的，只有那数不尽的寂寞！夜耿耿而不寐兮，魂茕茕而至曙。所谓的天道，又是指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我。背后的男人沉默着把头靠过来，摇晃着，叹息道：“若是能参透着玄机！或许谁都可以脱离三界外了吧？”

薄薄的雾气蒸腾起来，充盈着整间狭小的浴室。我和夜离谁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几乎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

“夜离。”

“嗯。”

“睡着了吗？”

“没！怎么了？”

“你说……要是我将自己的力量禁锢起来去尝遍人间的酸甜苦楚，我就能够领悟‘道’的存在吗？”

“不知道！从没有人这么尝试过。仙界的规矩是要堕入轮回、清除孽障，从来没有谁会有像你这么自虐的想法过……”忽然，夜离一个激灵爬起来，压倒薄薄的竹帘砸在我面前，脸上是满满的震惊，“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嗤笑，指着男人狼狈的样子，笑的好不得意，“你走光了！”

“这不是重点！”水雾中，夜离的脸不自然的一红，一手抚上我的额头认真道：“你告诉我，你方才所说的……是你的真心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