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断江的这几个义子中,李东来是最疼爱李北往。
“大哥,我知道你这是关心我,可是让我留在这里是父亲安排的。”
李北往双手一摊,眼神往李断江那边瞅了瞅。
“咳咳,既然大家都来了,先安静一下吧。”
李北往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深处双手,向下压去。
“欧阳尘,你将得到的最新的情报给大家说说吧。”
李东来又重新坐下,指了指旁边的欧阳尘。
“是。”
欧阳尘恭敬的一抱拳,从旁边走了出来,站在大帐中央。
“根据得到的最新情报,蛮人已经全军出击。预测蛮兵此番前来,最少有五百万兵之巨。其中恶祈奕达嫡系大约有一百九十万左右。剩下的基本上是八部狼帐和其他小部落迫于恶祈奕达的淫威而不得已凑出来的乌合之众。”
欧阳尘的眼神冷冷的扫过大帐中所有将领,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被欧阳尘看在了眼里。
“这么多?这不可能吧?”
“蛮兵这是疯了吗?怎么一下子派出这么多的兵?”
“…………”
李断江冷冷的看着低下交头接耳的将领。
“肃静!”
一旁的欧阳尘看到李断江的脸色不太好,急忙开口喝道。
“呵呵,你们是不是怕了?”
这时,李断江站了起来。
他的双眼如同刀子一样,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是不是觉得我在骗你们?是不是我是在说假话?回答我,是不是?”
李断江爆喝一声。
“卑职不敢。”
众将看到愤怒的李断江,急忙单膝下跪。
“不敢?呵呵,不敢的话怎么都是这幅怂样?一听蛮兵有五百万人之巨,一个个的那个怂样,你们裤裆中的那个东西是不是丢了?还是怎么了?”
李断江走下主位,在人群中缓缓的行走着。每当李断江说一句话,那些将领们都告一声罪。
“想当初,我朔东军草创之时,人马不过十万,军械都是缴获的,那个时候的你们,拿着最差的武器,吃着最差的食物,忍受着最寒冷的黑夜。那个时候的你们,没有一人有怨言。没有一人像今天这样畏手畏脚的,那个时候的你们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从来不在乎有多少敌人来袭,只要手中还有刀,就敢冲上前去。和蛮人拼一个你死我活。可是今天呢?你们都害怕了?是不是享受的日子过惯了,不想再干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还是说你们都怂了?”
低下的将领们听到李断江的话,一个个的涨红了脸,低下了头。
“呵呵,你们还是不是天阳宗国最强大的战士?是不是?回答我?”
李断江的双目中忽然爆射出两道精光。
“是,是,是!”
那些将领们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他们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怂蛋,相反,自己这些人一直都是整个天阳宗国最强大的士兵。他们是守卫在最危险的北方防线上的最英勇的战士,他们每天都是在和穷凶极恶的蛮兵战斗。他们从来不是京城中那些混吃等死的废物。
这一刻,他们心中的热血再一次被李断江点燃。
李断江看着这一幕,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了,知道就好。先安静一下。”
李断江走到大帐中央,看着低下的这帮士气高涨的将领们。
“我知道你们是最英勇的战士,可是有人怂了,他怕自己死在战场上,竟然和蛮兵暗通曲款,你们说,该怎么办?”
李断江双眼中流露出道道杀机。
“谁敢这么吃里扒外?”
赵大牛瞪大眼睛,脸色涨红,怒气冲冲的道。
“哼,欧阳尘,将那人带上来吧。”
李断江看向欧阳尘,点点头。
半刻钟之后,一个被裹成粽子的人被几个士兵押了上来。
“赵生辉?竟然是你?”
众将看清了此人的脸面,都惊呼出来。
“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赵生辉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呵呵。”
李断江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反而将目光投向了欧阳尘。
“我想大家非常意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将大家聚集起来?”
欧阳尘走到赵生辉的面前,接着说道:“就在两个时辰之前,我们安插在蛮人那里的探子穿回消息。说恶祈奕达已经聚集了五百万大军,已经向我们杀了过来。”
“可能大家很疑惑,为什么这个时候,蛮兵毫无征兆的向我们杀来?要知道,恶祈奕达还没有将那五百万大军完全聚拢在一起。”
“是啊,这究竟是为什么?”
赵大牛听到欧阳尘的话,顿时吃了一惊,五百万大军,这怎么可能?可是忽然一想,这恶祈奕达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呢?
“那是因为就是此人将大将军身受重伤的消息传了出去。”
欧阳尘指着赵生辉,厉声道。
“什么?怎么可能?”
“这赵生辉竟然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以前真是看错人了。”
…………
“大家先安静一下,可能大家很疑惑这赵生辉为什么要将这个消息传出呢?”
李断江站了起来,看向众人。
“那是因为这赵生辉酒后口无遮拦,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的家仆赵四。而这个跟了他十几年的赵四正是蛮人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
李断江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什么?竟有此事?”
莫长空一脸惊骇的看着赵生辉。
没想到这赵生辉竟然能这么不小心,这走漏消息本来就是重罪,他还走漏给蛮人的奸细?而且这奸细还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家仆?这十几年来,竟然没有发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之前是不是下过命令,严禁任何人走漏消息?”
李断江冷哼一声,目光冷厉的看向赵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