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赞随即跟了一嘴:“王爷还是还是跟着一起去看看吧,顺带着替伽赞捎句‘抱歉’,改日伽赞登门致歉。”
绾香抿着嘴不说话,转身朝听雨台的方向走,萧怀瑾跟在身后紧迈了几步,赶上去抓住绾香的小手:“还以为你要和静珝去狮子喝了酒才回来。”
一旁青梅的花瓣落下来,划过伽赞的眼睛,她的眼里只映着萧怀瑾和绾香的背阴。
果然只要她一出现,他的眼里就再容不下其他人。
见绾香不吭声只顾着朝前走,萧怀瑾跟在她身边轻声说了句:“你定是害喜,这么喜欢吃酸。”
“王爷哪只眼睛见我吃酸的了?”
“王妃身上醋味这么大,难道不是刚喝了两壶醋?”
绾香把脸别过一边,一边走路一边赏院里雪景,不再搭理萧怀瑾。
“你若不喜欢伽赞……”
“伽赞懂事又乖巧,什么都不求,连太皇太后和皇上都愿意出卖,我听了尚且觉得感人,何况是王爷呢?我若再不容她,显得我多狭隘?”
“王妃天生讨喜,就连狭隘起来都多几分可爱。”
“王爷这些哄人的话说给伽赞听她定极高兴。”她转头对萧怀瑾笑了下,也就只有她,随便笑笑就能乱了萧怀瑾的心。
萧怀瑾握紧了绾香的小手:“去年十七你受伤没有看到战舞,当时我许你今年再看,可还记得?”
“记得。”
“今年,我带你去看。”
萧怀瑾的心里却一直记着,去年年初欠着绾香这个承诺。
去年十七,绾香还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过一年,没想到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还和萧怀瑾成了婚。
好在,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
绾香没有说话,只和萧怀瑾去看了离云旗,谁也没有提伽赞的事情。
萧怀瑾和离云旗下棋,绾香和凝霜在一旁看着。两个人一直在听雨台待到晚上一起吃了饭才回到东院。
刚换了衣服坐在床边,萧怀瑾就看到床头放着的求子符,拿起来问绾香:“这是什么?”
“哦,求子符,我跟着静珝一起求了一个。”
萧怀瑾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看这个香包一样的东,突然笑了下巴东西扔回床头。
抬眼看坐在妆台边的绾香,披散着头发褪去红妆合着素色中衣,擦拭手上的臂钏,姽婳似空谷幽兰。
就听萧怀瑾轻叹了口气,踩着木屐走到妆台边,从背后把人环住,垂首帖耳坏笑着说:“这种事,你求它有什么用?不如求求我?”
绾香抽出一边的匣子,把臂钏放进去:“静珝说,怕她的孩子一生下来没有玩伴,才拉着我求的。
我不太信这玩意,王爷可别误会我脑子里在想什么‘母凭子贵’。没那个心情。”
“可本王今日兴致盎然,该就寝了。”
绾香合上匣子,小手放在萧怀瑾的手臂上,转头贴上萧怀瑾的脸:“王爷可想过若真有了孩子,叫什么好?”
“这个啊。”萧怀瑾抬头想了想:“长宁可好?”
“听起来像是女儿的名字,男孩呢?”
“也叫长宁。”
“长宁……长宁……过的日子自然要比我们两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