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恍然大悟好似想起了什么,追着离绾问:“你说的是哪个模特?”
桌上其余两个人似乎也对徐太太的行为感到有些惊讶,离绾更是佯装说错了话,连忙讪笑:“大概是我记错了,哪有什么模特?徐太太还是打牌吧。”
于是徐太太忧心忡忡的看向桌面上的七条,推牌:“胡了。”
但从这一把之后,她就总是心不在焉的,再没胡过牌。
一圈过后换位置的时徐太太起身去了卫生间,离绾也跟着去了。
明晃晃的灯光打在徐太太的脸上,她失望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粉底就像是一层面具,遮掩着脸上的暗黄。
无论在脸上打了多少针,自己也再回不到当初的芳华绝代。看似年轻,实则表情僵硬,只能一趟一趟的往国外跑,花钱砸在脸上维系此刻的状态。
为得不过是那个无情的男人能多看自己一眼。
离绾走到她身旁洗手,徐太太斜眼瞥着镜子中年轻貌美的离绾,微笑时热情似火,不笑时又带着三分冷艳。
“原来你是这的股东啊。没看出来,真是年少有为。”
她暗讽绾香的钱不是好来路,离绾自然听得出,于是笑笑回答:“重要是结果,有些结果刚好得偿所愿,也有的结果是人安排好的。”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徐太太是聪明人,但徐先生也不差,最起码他知道围魏救赵。”
听到离绾这样说,徐太太更加笃定她知道些什么,于是毫不避讳的问到:“那个模特到底是谁?”
“徐太太还不知道呢?”离绾佯装惊讶而后叹了口气:“真是可怜,不过那个女演员更是可怜。徐先生为了保护那个模特,不惜把她推到明里放在徐太太你的枪口上。”
说着离绾从包里掏出口红,对着镜子仔细的补妆:“自己费尽心机弄死的,竟是个挡箭牌。
而徐先生对一个挡箭牌都如此伤心,对正主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诶,徐太太有没有听说您儿子负责的几个区域都被收回了?”
离绾扣上口红盖子转身面对徐太太,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暗地里提醒她,要么等着自己的位置被取代什么都拿不到,要么拿到证据先发制人。
像徐太太这样‘身经百战’的女人,遇到这种事往往都能冷静思考权衡利弊,没多一会她抬头问:“你有什么办法找到证据?”
“徐太太以为‘绾会所’为何能在繁华如梦的北城屹立不倒?我们暗地里也做另外一种营生。”
“什么营生?”
离绾不与回答,说了一句:“徐太太要的人和证据我会尽数奉上,徐太太想做的事我也可以帮忙做,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末了,离绾还补上一句:“只要酬劳相当。”
“三百万。”
离绾摇摇头,觉得有些可笑:“‘徐太太’的头衔就值三百万?”
“八百万?”
离绾又摇摇头:“对面的可是连徐太太都不知如何是好的徐先生啊。”
“一千万。”
“我要的不是钱。”
“那你到底要什么?”
“我只要徐太太帮一个小忙。”
“哦?”徐太太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说。”
“萧氏和瑞麟最近在谈合作,瑞麟表示最低只能接受八个百分点,而萧氏的底线是六。如果这个合作能够达成,徐太太的烦恼就是我的烦恼。”
“这种事……我怎么做得来?”
说着徐太太转头看向一边的熏香盒,离绾笑着说到:“我知道徐太太你怕影响到公司的生意,可如果徐太太不再是徐太太了,徐先生暗地转移资产,那些东西可和徐太太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了。”
“……”
“若是徐太太不相信我,我可以拿出我的诚意。”
然后离绾掏出包里的一个信封袋,里面有两张照片。虽然单凭两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但足以激起徐太太心中的愤恨。
更年轻,更貌美,更紧致的身材和一脸的胶原蛋白。这样的女人依附在自己丈夫身边,谁会不动怒?
“不过是两个百分点,对于瑞麟应该算不得什么。可对于我来说就不一样了,那可是我进入萧氏的‘投名状’。
只要徐太太肯帮忙,我一分钱都不拿。绾会所的大门,也会常向徐太太打开。”
徐太太抬眼打量了绾香许久,最后说了句:“叫你的人把合同送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