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恶人当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穷苦之人,唯有被人欺负的份。
呵呵......
今天,他会死在这里吗?
不行!
如果他死了,就没有人来料理娘亲的后事了!
少年爬起来,依旧倔强的和地痞无赖对峙着。
“还敢瞪眼?”无赖凶神恶煞的撸起袖子,越逼越近,“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就在无赖的拳头即将挨到少年的时候,璎绶及时出手制止了。
只听到噶啦一声,无赖的手腕被打断了。
“你,臭娘们——”
璎绶见无赖还想动手,配剑一戳他的膝盖弯,无赖顿时跪了下来。
“姑奶奶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眼看着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无赖连忙告饶。
“滚!”璎绶一脚踹开他。
环顾四周,人群还未散去,璎绶从怀里掏出一些银两交给少年。
“这些银两够你安葬你娘亲了。”
少年朝着璎绶深深一揖,然后朝着马车跪下行叩首之礼。
众人见没什么戏看了,纷纷散去。
璎绶头也不回的转身,上了马车,挥动马鞭驱车离开。
少年的目光落在马车的紫色流苏配饰上,若有所思。
次日,客栈外
璎绶出来喂马,猛然看到一个俊逸清朗的少年郎正在梳理马鬃。
她吓了一跳,认出是昨日遇见的少年:“你,你怎么会......”
此时的他虽然穿着朴素,但仪容干净得体,和昨日的落魄形容大相径庭。
少年回过头来,礼貌一笑:“姐姐安好,在下凌寒,不知宁鸢公主可起来了?”
凌寒的声音,因为少年变声的缘故,略微有些沙哑。
璎绶警惕的把手中的佩剑挡在身前:“你是谁?怎么会知道公主殿下的行踪?”
凌寒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姐姐的腰牌是宫里面的通行腰牌,佩剑也是御赐的吧?只有宫里面的东西,才能用螭龙纹和夔凤纹。”
“有意思。”璎绶目露赞许之色,“说下去。”
“螭龙纹只有当今圣上可以用,而夔凤纹的马车,里面坐着的不是公主皇子,便是郡主世子。”
璎绶饶有兴致的看着凌寒:“为什么不可能是皇后妃嫔?”
“因为马车的车轱辘声音啊。”凌寒继续解释道,“大人坐在马车里,车轱辘声沉,只有身体轻盈的小孩坐在里面才会是如此清脆的声音。”
“你可别忘了,我也坐在马车上呢。”璎绶虽然还在追问,但已放下佩剑。
“姐姐是习武之人,身轻如燕,为了让马车走快些,必然是提着一口气赶车,自然也是不重的。”
璎绶越来越欣赏这个少年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是如何确定,坐在里面的不是飞鸾公主?”
除去其他不符合年龄条件的皇室子女,和宁鸢公主一样年纪的,就只有飞鸾公主了。
“飞鸾公主乃是皇后之女,是出身高贵的嫡长公主,为人骄傲,若你是她的侍女,必然不屑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