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人已坐至窗边桌几旁,一壶清茶,自斟自饮,悠然自得。
蓝山知道他在等自己问他。
所以,蓝山抬脚就往屋外走。
“你不打算照顾他了吗?”浅酌一口,嘴角邪邪地笑着,“我可没义务照顾这个家伙,你若头一脚出了这屋,我立马就把他踢出去。”
蓝山停住,缓缓的回头,那人向他挑了挑眉。
“公子何必拘束,若是不知该怎么称呼我,就叫我子佑好了。”
蓝山一步一步镀到桌旁,坐在那人对首,微微一笑道:“子佑兄是何姓氏,或者说兄台就姓子?”要挟我,好,大爷陪你玩。
那人但笑不语。
蓝山有点泄气,又问道:“兄台刚刚的救人只法真是新鲜,只是……”
未等蓝山说完,那人连忙拉过他的手,轻抚慢揉,连连呵气,“刺得深了些,现下可还疼吗?”眉头紧锁,竟似真心关切,让蓝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的,不过一个口子罢了。”他抽回手,动作很猛,子佑尴尬的咳了一下,神色有些没落。
“兄台的方法真是奇特,”蓝山装作没看见,继续问道:“血怎么能救人性命?”
那人又摆回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低着下颌,眼睛上挑,对蓝山一字一句道:“只有你的血能定人生死。”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只听得子佑惬意的品茶声。
“我去找人把小松接走。”半晌才听得蓝山开口。
“回你们昨晚住的那间小阁吗?”那人笑得极邪肆,忽又恶狠狠地低声自语道:“这笔账我记下了……”
“子佑!”蓝山拍案而起,“你是什么人?你认识独孤龙、认识小松?”这是个比独孤龙更谜一样的家伙。
“对我感兴趣了?”那人也站了起来,“不过现在你还不可以知道哦。”趁蓝山不备,轻抚了一下他的脸庞,迅速的闪到床边,将小松一把抱起,“走,回你们的小阁。”他故意把你们俩字咬得很夸张。
蓝山只想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无奈小松在他手上,他们又需要这人带路,只好暂时忍下了。
安顿好了小松,那子佑也不再纠缠,径自离去。蓝山在房中坐了坐,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又给小松掩了掩被角,漫步到窗边,凭窗眺望着庄院,只觉心中烦闷混乱的很,见小松还沉沉地睡着,远远眺望着拼凑出一条出庄的路,便下得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