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掐指一算,摇摇头:“成事天定,非人力所能决定,女施主如果留在这里恐怕是难逃此劫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这里,避开是非。”
“这个我知道,我是想问问,家父这次独自一人会不会一路平安?”
“不知女施主是否方便告诉贫道,令尊去往何地啊,为何而去?”看到雪音面露难色,又问道,“如不便细说,指个方位即可。”
雪音抬头看看,说道:“西。”
“西?”道人下意识地向西面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想一想,又问道,“令尊此去身上是否带有什么珍贵之物?”
“这-------”雪音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虽然父亲没有明确告诉自己对这件事情要保密,但她也明白事情的重要,不敢随便向旁人透露分毫,如今又被问及,雪音不知道应不应该回答。
道人看出她的犹豫,便说道:“女施主不必多言,只用告诉贫道有还是没有就可以了。”
想了想,雪音还是点点头,但并没有说话。
道人又掐算了一番,道:“令尊此行恐怕路途凶险,既有珍贵之物在身,可能会遇到一些歹人追随,这一路,不平静啊。”听到这些话,雪音不由地紧张起来了。那道人看她如此,急忙安慰似地又说道,“不过女施主请放心,令尊好人好报,虽会遭遇黑手,但必会遇到好心人相助,一路可以平安。女施主还是多多保重自己,贫道今日所言,并非危言耸听,不可大意啊,切记切记,贫道告辞。”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雪音一直沉寂在道人对自己说的话里,等她回过神来,道人已经走远,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否应该追过去问问,却听见时候有人在喊自己,她知道是碧云,回头一看,果然是她。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啊,急死奴婢了。”碧云着急地看着她,喋喋不休,“小姐,您不熟悉这里,千万不要到处乱跑,要是、要是您不见了,大人那里,奴婢担待不起啊。”
雪音耐心地听她把话说完,淡淡一笑,说道:“我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得回去了。”
碧云点点头,两个人就慢慢地开始往回走。走了一段路,碧云小心翼翼地对雪音说道:“小姐,我回家的事您能不能不要告诉老爷,不然的话,我怕……?”
“放心,我不会说的。”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没有再说些什么,雪音一直想着刚才那个道士对自己说的话,又想着那张字条,一路上忐忐忑忑,不知道该对谁说。
等到他们回到县衙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昏暗了,刚一拐弯,就看见李丰站在县衙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当他无意间回头看见雪音走过来的时候,便急忙迎了过去:“小姐,你可回来了,我正在考虑是不是去找你呢。”
“什么事这么急,是不是父亲有消息了?”雪音迫不及待地问道。
李丰正想说什么,忽然看见站在雪音身边的碧云,便说道:“你下去吧,我有事情要和雪音姑娘单独说说。”碧云应了一声就走了。李丰低声对雪音说道:“这件事和老爷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如果处理不好,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威胁到老爷的安全。”
“什么事这么严重?”
“我在这里也不好和你明说,等一会,鲁大人会和你说清楚,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考虑好。”
雪音嘴里虽然答应的痛快,可心里还是奇怪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李丰和鲁望远如此紧张,也不敢怠慢,急忙随着李丰进了鲁望远的书房。
鲁望远看起来非常着急,来来回回地不停地在屋里踱步,眉头紧皱,看见李丰和陈雪音进来,便急忙弯腰向着陈雪音深深一揖,雪音看他这样,受宠若惊,走过去赶忙扶他起来:“鲁叔叔,这是为何啊,有什么事就直说,千万不要这样,雪音收受不起啊。”雪音说完,不安地望向李丰。
李丰这时也说:“鲁大人,你就直说吧,我已经跟音儿提醒过了,她有准备了。”
雪音看看李丰,又看看鲁望远,见他们都是一脸的凝重,越发担心,急忙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就说吧。”
鲁望远看着李丰,李丰对他点点头,鲁望远又看向雪音,问道:“不知道雪音姑娘在令尊那里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曹生明的人?”
雪音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她确实听说过,不过也是来到这里才听说的,到现在她仍然记得父亲当时的表情,惊讶、紧张,她想多问两句,可是父亲就把她赶出房间了,虽然有些好奇,雪音也没有再问。今天突然被鲁望远提起,雪音又想起那天的事情,不禁觉得奇怪,看着鲁望远,点点头,道:“听父亲说过一次,不过他没有让我细问,也没有告诉我什么。鲁叔叔,你怎么突然向我提起他,他是什么人啊,和爹爹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