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女施主啊。”陈雪音并没有离开多久,所以悟明还是有些印象的,“不知女施主此时前来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只是现在小女遇到一些麻烦,需要云溪法师帮忙,不知道法师现在是否方便?”陈雪音非常客气地说道,充满期待地看着悟明。
“师父曾经嘱咐过在下,如果女施主或者那位李先生前来寻找师父,可以直接进去,你们跟我来吧。”悟明说着就带着这些人往里走。
陈雪音没想到这么顺利,心里一阵激动,回头对后面两个人点点头,终悔道人和付瑞海马上跟了过去。
悟明忽然注意到跟在陈雪音后面的那两个人并不是上次和她一起来的人,心里很是奇怪,又不好意思多问,只能默默地给他们带路。到了云溪法师房间门口,悟明停了下来,回头对他们说道:“三位施主请在这里稍待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有劳了。”陈雪音点头道。
三个人在外面等了一会,悟明就出来了,陈雪音他们就跟着他进去了。云溪法师看到陈雪音,不由地站了起来,却发现和她一起进来的不是李丰,而是多日不见的终悔道人。终悔道人和云溪法师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终悔道人师从云溪法师的师兄合云大师,刚来到江落城的时候,他本来就打算前来拜访云溪法师,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上次救出李丰,知道陈雪音在这里,便来寻找,知道陈雪音下了山,就急忙赶去相救。期间,两个人不过是一阵寒暄,没有细聊。不过云溪法师记性不错,依然认得终悔道人。见他进来,便笑道:“原来是终悔道人,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终悔道人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回礼,诚惶诚恐地说道:“上次来见师叔,形色匆忙,没有来得及请安,还请师叔见谅。”
“客气,客气。”云溪法师应道,“上次你是要事在身,我可以体谅。现在看来你已经找到陈小姐,而且也是安然无恙,贫僧也就放心了,阿弥陀佛。”
“多谢师叔体谅。”终悔道人行礼道。
陈雪音听他们这么说,突然有些过意不去。上次自己突然离开一定让云溪法师大伤脑筋,赶紧走上前,行礼道:“上次雪音不听法师规劝,擅自离开白云寺,实在是迫不得已,希望大师可以体谅。”
“女施主不必这样说,你是担心父亲,孝心可嘉,无论对错。只是希望日后注意安全,做什么事情三思而后行。”云溪法师提醒道。
“多谢法师提醒,雪音一定铭记在心。”
云溪法师安慰般地点点头:“我看得出来,你们这次来找我,一定是遇到什么棘手之事,这里没有外人,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贫僧相助的,但说无妨。”看看陈雪音,面露难色,又看看终悔道人,脸色也不好看,他们后面的年轻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时候他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李丰,他怎么不在这里?于是便问道,“李施主呢,怎么今日没有前来?”
听到别人说起李丰的名字,陈雪音有些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泪水流了下来。云溪法师看她这样,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看向终悔道人,他也是唉声叹气。终悔道人看陈雪音那样,也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对云溪法师说:“昨天晚上,李先生为保护陈小姐,独自克敌,人单力薄,无力回天,已经死于非命。”当即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云溪法师,他知道,想要留在这里,必须实话实说。
云溪法师听完以后,一阵唏嘘,叹了口气,才说道:“人之贪念,无穷无尽,却不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也得不到。夜明珠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曹生明的为人我也有所耳闻,李先生之死,我实在可惜。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们已经得到了东西,就应该马上离开,躲避祸端,为何偏偏留下,不肯离去。”
陈雪音看了看终悔道人,又看着云溪法师,顿了顿,才说道:“法师有所不知,福兴镖局灭门之后,曹生明劫持了皇甫凌天的儿子皇甫夜,而皇甫夜与我有婚约,不能置之不理。父亲当初让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找到皇甫夜,所以不得不留下来。”
“可是你们现在人单力薄,怎么可能把皇甫公子救出来呢?我听说曹生明实力不小,要从他手里救人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你们一定要三思后行,不可鲁莽。”云溪法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