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我……”苏瑕觉得有必要郑重地和他解释一下,但顾东玦却懒得再看她一眼,松开手往浴室走去,门砰的一声关上,阻断了她所有没说完的话。
苏瑕脸上褪去了全部血色,她后退两步呆坐在了床上,扯着嘴角露出苦笑,谁能想象出这是一对结婚三年的夫妻的相处模式呢?
——我的身份低贱,但你苏瑕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不过是一个酒吧的吧女,要不是因为我,你有资格嫁给阿东吗?
昨晚那个人刺耳的讽刺声又一次在脑子里响起,苏瑕痛苦地将脸埋在了掌心。
保持这个姿势也不知道多久了,苏瑕耳尖地听到浴室门门把转动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掀开被子躺下去。
直到脑袋碰到枕头,她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还没擦干,这时候脑神经一个当机,竟然又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顾东玦走出了浴室,他浑身上下只穿一条ARMANI四角内裤,浴巾都没有围,就那样擦着头发站在那,发尾的水珠落在他胸口,滑过起伏有致的腹肌,最后沿着人鱼线,消失在了内裤边缘。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顾东玦脸上那淡漠的神情转换成了似笑非笑,虽然没说话,但苏瑕还是清晰地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你果然对我图谋不轨’这九个大字。
苏瑕抬起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直挺挺地倒下去,抓起枕头埋住了自己的脸——她不想再见人。
顾东玦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