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纯阳真炁?”
落地后,沈君一脸惊奇,没感觉疼痛,就连被打的胸口也不痛,显然这一击,全打在了三阳开泰法上。
明白了。
这砍一刀,是帮自己修炼,砍多少,修为增强多少。
“咦,你居然没死?”
这时,徐婷婷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地上发呆的沈君,有些疑惑的开口,只是那声音,阴冷难听。
沈君回神,顿时一脸不爽。
大爷个锤锤,这娘们居然想杀我?
亏得老子白天还热情招待你们,差点留你们吃中饭,没想到你们却心怀叵测。
系统说这娘们是邪尸,那它要干什么?
沈君眼神转动,故意露出痛苦表情,伸手捂住胸口,气怒道:“徐小姐,你为什么要打我?我招你惹你了?”
“交出妖魔簿,饶你不死。”徐婷婷冷硬沙哑的开口。
妖魔簿?
啥玩意?
我只听过生死簿好不好。
心中腹诽,不过今天这一刀,这娘们已经砍了,再砍也没用。
沈君念头一转,开口道:“想要妖魔簿是吧?”
徐婷婷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沈君。
沈君道:“要不,你明天,不对,十二点过后再来怎么样?你十二点过了来,我就给你。”
徐婷婷:???
“你搞什么鬼?不想死,就交出妖魔簿,再啰嗦一句,把你大切八块。”
徐婷婷狞笑,说完缓缓抬起手,乌黑的指甲慢慢延长。
它的脸更是变成青黑色,眼神变得怨恨恶毒。
吓唬我?
哥们两世为人,啥玩意没见过?你这卖相比起贞子差远了。
沈君一脸鄙夷,转身就跑。
徐婷婷怎么可能让沈君跑,身影一掠追了上去,伸手就抓向沈君的脖子。
就在这时,沈君突然转身,露出邪魅一笑。
臭娘们,你上当了。
手捏印决,那一缕纯阳真炁直接在指尖凝聚,对着徐婷婷的眉心就是一点。
只见红光一闪,徐婷婷发出惨叫,身体笔直的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沈君没有犹豫,抓住徐婷婷的脚,就往祠堂内拽去。
拖到了屋内,沈君快速从供奉真武帝君的香炉里用剑指挑出一点香灰,然后在徐婷婷的鼻唇沟上一抹,再挑起徐婷婷的下巴一摁。
下一刻,香灰被徐婷婷的鼻孔吸了进去,身体一僵就停止了抽搐。
沈君松了一口气。
而这时候,距离道观三百多米外的小树林中,自称徐耀铭,正在开坛做法的老头,突然噗的喷了一口血,面色发白,怒气勃勃。
“不可能,沈天行已经死了,这小子根本没有修道入门,怎么可能破了我的邪尸?”
“难道隐山观的那个传说是真的?”
老头眼神闪烁,猛然一咬牙,收起法坛上的几件宝贝,转身就跑。
邪尸虽好,可小命更重要。
待我另想办法,再来找回场子。
道观内。
沈君又寻了一条绳子,把徐婷婷捆在了柱子上,又拿起师父留下的一柄桃木剑,在院子里警戒了十几分钟。
但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这?那老头故意来找茬,还想要抢什么妖魔簿,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吧?”
沈君有些疑惑。
不过不来也好,自己毕竟才入门,纯阳真炁实在是少,刚才一指点下去,就消耗了一半,剩下的一点,不可能干得过能驱使邪尸的那个老头吧。
又等了半个钟头,依旧没动静。沈君放下心来,这才回转祠堂内。
徐婷婷还是一动不动。
沈君叹息一声。
也幸好记忆中学的东西,虽然有一些模糊了,但大多数还是抢救了回来,否则面对这邪尸,沈君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呢。
不过妖魔簿是什么东西?
沈君再次回忆了一下,眼神突然变得古怪。
如果没记错,师父在坐化的那天,似乎早已预感自己大限将至,给了自己一个油纸包裹,要自己妥善保管,不可轻视于人,如果什么时候,自己能够纯阳真炁入门,就可以打开看了。
东西被我放在哪里来着。
沉吟片刻,沈君离开了祠堂,回转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内很简陋,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方桌子,再也没有其他家具。
不过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记忆中,这是一个和前世民国类似的时代,一样是军阀遍地,外敌窥探,百姓水深火热。
这样的环境下,能够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是人生最大的追求。
以前的沈君虽然对修行不上心,只想混吃等死,不过对于师父的话却言听计从,从不打折扣。
所以沈天行说妥善保管,沈君就把它埋在了卧室柜子下的土下两米深,觉得这里肯定超安全。
对此,沈君只能表示以前的自己,真是个铁憨憨,然后默默搬开柜子,开始挖土。
埋的时间还不算长,土是松软的,很快,沈君就挖出了一个油纸包。
拍掉泥土,放在桌子上打开一看,里面有三样东西。
一本书,一个卷轴,一把刀。
刀是类似杀猪匠用来砍骨头的厚背黑刀。
刀柄用红布缠绕,刀口很锋利,白的泛光。
掂量了一下,这玩意还挺重,和农家劈柴用的柴刀差不多的手感。
书是隐山观传承籍谱。
打开一看,里面从隐山观初代祖师爷往下,都写的很清楚,最后写的就是第十九代掌门大弟子沈君,这是和族谱差不多的东西。
但沈君惊奇的发现,在第十八代里,不仅仅只有自己师父沈天行一个,还有一个大师兄杨俊逸,三师妹艾不爱。
可是自己记忆中,这大师伯和三师叔从未见过,师父也从未提起过。
想不透,沈君又看向了那个黄皮卷轴。
看起来和古代的圣旨一样,不过很陈旧,也没啥特效,看着平平无奇。
沈君缓缓打开卷轴,这一打开,里面凭空出现一股吸力,把沈君最后的一点纯阳真炁给吞噬了。
随之,沈君感觉一股信息反馈过来,涌入了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