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庆。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湘儿的事情,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阿庆怂的往前就冲,“主子,我来开路。”
只希望夫人没有吃下假死药,不然,主子会发疯的。
古义,郁南也匆匆赶来,那些人再不敌。洞前燃着半盏烛,林胥锦早已经离开。
床上的女子美的如画,陈解鞍看第一眼,便将她刻在了自己的心里。
“湘儿?”
他连跌几跤,跪在了床前。
火红的婚服,似乎勒住了女子的身体。她不动了,鼻息微弱,“湘儿,你别吓我。”
他一直知道,湘儿是个刚烈的人,她定是不想被林胥锦侮辱才会……
“杀,给我找到林胥锦,杀了他,杀了他!!”
阿庆磨蹭了半天,终于是怕的推了一把古义。后者在陈解鞍面冷,抱住季湘的时候,说出了假死药的存在。
陈解鞍闻言,扫视了一圈。
“湘儿没有醒来前,去惩戒堂领罚。”啊?郁南哭着拉住了古义的衣袖,别啊,每日十大板,死不了,但人难受啊。
“是。”
但最终还是没有违背。
一年后
季湘睁开眼睛,一只八哥便叫了起来。
“湘儿,湘儿,醒了,醒了,相公锄地去了。一枝红杏出墙来……”
张暴富不知所踪,其他人也好像不在。
这儿的摆设,既不是京都也不是云安。她愣了下,自己这是一梦千年了?
渴的要命,她软着四肢,强撑着自己倒了一杯茶。
八哥又叫了起来。“吃,吃,就知道吃。睡醒了也不知道问相公……”
嗯?
季湘一个眼刀,不知这个聒噪的八哥谁家的。自己才刚刚醒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
“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山中。”
季湘正要去揪八哥羽毛,外头响起一道声音。
“陈大哥,你们家八哥又开嗓了,该不会是弟妹醒了吧。”
与陈解鞍同行的是北林城大庄村的一个猎户,他和陈解鞍同路,自热熟悉些,也知道他有个瘫痪的夫人。每天辛苦的很,所以猎户就想着把家中妹妹介绍过来,谁知陈解鞍不识趣。
“唉,你如今身强力壮,不如重新找个……”
“林大哥,别说了。我夫人若是听见了,会吃醋的。”
他将手放在柴扉上,笑着打断了林猎户的话。
待一转身,一个哭啼啼的女人已经冲到了他的怀里。
他惊喜的愣在原地,只有季湘一声脆甜而又委屈的相公。
“你醒了。”
他摸了摸那颗乱动的头。
怀里的人使劲的点头,“久等了,陈相公。”
“不,湘儿。”
是我让你久等了。
田园风光无限好,几只翠鸟湖边靠着。柴门种满了花,那片地里也栽起了难得一见的鸢尾。
大庄村的人都在一轮这对一年前突然定居的夫妻,他们整日都在家里游手好闲,却顿顿能吃肉。
时常能从屋里听到小孩笑,却谁都没见过。更为奇葩的是,这家的男主人俊朗好看,而女主人容貌丑陋。
当然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只是一个这样讲,其他也都传了起来。
此时,季湘正冲陈解鞍发火。
“你都把黑骑给了丛云霈和云天朗那两个狼人了,怎么不把玉珑坊给出去。给了就算了,你是不是傻,还帮人打工啊。”
“湘儿,别生气。”
季湘抱着胸,“我怎么不生气,我们都帮别人养孩子了。”
呜哇呜哇。
小孩又哭了起来,她捂住脸,怎么都没想到她不打算生孩子,老天也给她送一个。
不过,她心疼的看着这孩子,标致的眉眼居然看出来几分苗如意的样子。
“唉,算了。”季湘抱起孩子,“这孩子的娘和我有缘,唉,只是性格善良单纯了些,如今被自己亲妹逼得把孩子送到这乡下地方来。相公,你说孩子叫什么好。”
见季湘应下,陈解鞍松了口气。“随你。”
“叫,陈星儿吧。愿她如一颗启明星,能照亮自己的路。”
陈解鞍揽过季湘的肩膀,一同看陈星儿。
孩子停了哭声,笑了起来。
“咕噜咕噜。”外头滚进来一个抱着肚子的小童,见到季湘就大声叫道:“饿死了,饿死了,没想到做人这么难。噫!哪里来的娃娃,细皮嫩肉,比我还好看。”
季湘打掉他乱动的手,“张暴富!你的手这么脏,怎么可以碰星儿。”
委屈的张暴富哦了一声,没想到星儿呜呜的叫起来,手去抓他的衣服。
“猪,猪猪。”
“星儿叫什么呢?”季湘惊喜的叫道,这么小的孩子,会说话。
似乎为了验证,星儿又叫了几句。“爹爹,娘~”
季湘的心被融化了,“星儿真棒,相公,咱们日后要好好培养这个神童。”
“嗯。”
星儿眨了眨眼睛,天边的帝星忽然亮了一下。
远在京都的葛云章忽然从沉睡中醒来,“星宫亮,临帝姬。难道,救世主不是季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