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梅的眼睛眼睛漫出眼泪,整个人都急得失了方寸,“怎么可能?”
白落裳反问道:“难道他就不可能被绑走?”
绣梅咬着唇,“是谁?是谁绑走二老爷的?”
白落裳不知道。
绣梅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盯住白落裳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一定是昨天晚上来过的那个杀手。”
白落裳突然反问道:“你知道这个杀手是谁?”
绣梅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想他一定是上官陌云那个狗贼派来的。”
白落裳不禁奇怪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绣梅咬着牙道:“除了他,你以为还有谁敢这么做?”
白落裳无法否认,除了上官陌云,应该也没有人有理由这么做了。据上官陌云和武家的恩怨,上官陌云当然最有嫌疑,可问题是这件事并不可能是上官陌云做的呀。
但是除了上官陌云,也实在是想不出究竟还有谁会这么做了。
想到昨晚潜伏在暗道里的杀手,白落裳又忍不住要问:“难道除了上官陌云,你们老爷就没有别的仇家了?”
绣梅用力想了一想,最后还是摇头,“我只知道上官陌云,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白落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绣梅拉住白落裳的手,惶恐道:“大老爷才被上官家大小姐捉走,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如今二老爷又被绑走,这可如何是好?”
白落裳安抚的拍了拍绣梅的手。
赭绫也忍不住要插嘴道:“难道上官陌云真的要对武家赶尽杀绝?”
白落裳叹气道:“我觉得应该不会是上官大贵人做的。”
绣梅瞪大眼睛,“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白落裳无奈的看着绣梅,“因为上官大贵人已经走了。”
绣梅皱眉道:“走了?去了哪里?”
白落裳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能肯定此时的他早已经不在莆山县境内。”
绣梅忽然垂下头,一脸落寞的松开白落裳的手,背过身走出门去。
赭绫看着白落裳,冷冷道:“难道你就不怀疑上官陌云?”
白落裳摇头:“我知道这事不是上官大贵人做的。”
赭绫问道:“难道你已知道是谁绑走武嵬这个草包?”
白落裳摇摇头,没有说话。
“啊!”
门外猛然传来一声绣梅惊慌的叫声。
白落裳一惊,连忙跑过去一看。
只见绣梅已经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满脸惊恐的瞪着地上。
白落裳走过去一瞧,地上原来正丢着一只鞋子。
这只鞋子,令他感到有些眼熟。
绣梅已经哭着跪在地上,将那只鞋子捧在手上,眼泪不住的滚出眼眶。
只是看见一只丢在这里的鞋子,她何至于哭成这样?
白落裳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女人一哭,他的心也跟着一整紧张。
“你认识这只鞋子?”白落裳站在绣梅身后,低声问道,他原本想要用手去拍绣梅的肩膀,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这鞋子是我亲手做的,我自然认得。”绣梅哭丧着脸,两只手捧着鞋子不听的发抖,“这鞋子是二老爷的,是二老爷右脚的鞋子。”
这么一听,白落裳在心里对武嵬那个草包起了一丝羡慕和嫉妒,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穿过一双由一个女人特地为他亲手制的一双鞋子。他虽然没有穿过这种鞋子,却能够想象这双鞋子穿在脚上一定非常舒服,非常暖和。
想到这里,白落裳下意识的磨了磨脚跟。
这时,赭绫在不远处喊了白落裳一声,道:“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白落裳回头,不知道赭绫要自己去看什么。
赭绫指着地上,“可不只是一只鞋子而已,这里还丢了一样东西。”
白落裳拉着绣梅走过去一看,原来在走廊里,居然还丢着一只脚。